这是血。

    薛青再抬头要看清伤的如何,身子一悬,人被甩了上去。

    翻越落地,脚下碎石,气血上涌,踉跄噗通半跪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淤血才稍缓。

    “阿弥陀佛。”

    四大师道,在山崖边站直身子,声音苍苍沉沉。

    “这东西竟然如此厉害,超出人力可为啊。”

    他侧头看胳膊,一条胳膊的衣袖被烧焦断裂,露出小臂上一块被揭去皮肉的伤,血正从那里涌出,他抬另一只手伸过去在伤口一抚,手再离开,伤口涌出的血便已经停下了。

    他没有看秦潭公,站在山崖边看着重新云遮雾掩的山间,烟火气息早已散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苍山高险峻,一面勉强可以有路上山,另一边则是恍若刀斧劈过,峭壁悬崖深不可测,飞鸟也绝迹。

    跌落其下死路一条,更何况还有雷火丸的爆炸。

    秦潭公脚步向他迈过来一步。

    “大师的伤原来并没有好。”他道,“所以未能扔开雷火丸,还是杀死了宝璋殿下。”

    山顶陷入沉默,四大师看着山间云雾,叹息一声,神情悲悯。

    死人总是悲伤的事吧。

    “别装了!被看穿了!”薛青喊道,“快点干他!”

    .....

    .....

    刚刚受的伤当然不能立刻就好。

    所谓的原来,指的自然是以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