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凶,俺就这样说话..”

    “..夸画画的好也不行?”

    “..画的好又怎样?画的再花团锦簇,文章也花团锦簇吗?”

    这家人听到这里便明白,也不再争执抱着孩子摇头离开了,每次大考都这样,一群士子在一起说着说着就互相嘲讽鄙视,文人相轻呐......考完了就安稳了。

    那家人离开围在竹亭的士子们依旧愤愤。

    “....难道说的不对吗?就比如这瘦翁,画的是不错,也就画的不错,其他的科都没考。”

    “...连君子试都没过,还跟着得意什么。”

    “....这些君子试的考生都是这样,我们不否认他们琴棋书画高人一等....”

    “...对啊,让他们在琴棋书画中尽情展示,名扬天下,但何必来科举这里呢?”

    “....不知足啊不知足.....也不知道是这些考生们不知足,还是朝廷的官们不知足。”

    “...这以后不会要把君子试定位常例了吧...那这天下人谁还好好读书?”

    “...这要问王烈阳王大相爷...”

    这就算是议论时政要员了,士子们停顿一下,扭头看身后,除了自己熟悉的还有两个生面孔。

    “兄台是...”一个年长的士子问道。

    张莲塘还礼道:“陕西路的。”

    但这还不算完,另一个士子打量他问道:“不知座师是?”

    张莲塘道:“高承业。”

    虽然各地的主考不一大家也不会都知道,但君子试的主考就一个,蒋显,听张莲塘这样回答,这些士子们神情缓和许多。

    “原来是同科。”大家再次施礼,君子试那些考生与他们不算同科,既然是自己人说话也就可以随意了,往年同科之间也没这么亲密,但今年有了外敌,那同科就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