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跑路。”

    黄居蹲在椅子上毫无察觉,薛青在摇椅上伸个懒腰。

    “先生,你在青楼偷窥人家姑娘被发现了吗?”她道,“不是告诉过你,在外惹了麻烦不要往这里跑,拖累我们多不好。”

    四褐先生呸了声,道:“你才是最大的麻烦,你这个乌鸦嘴,你让我盯着的那个人要完蛋了。”

    薛青坐直了身子:“这么快啊,比我想象的还不靠谱啊。”

    她当然没有等着陈盛等人的安排,提醒了他们之后,就放四褐先生去盯着御史台了。

    四褐先生道:“那小子被刑部的人从御史台带走了,肯定是对刑部有用才被带走,这下完了,进去了就捞不出来了。”神情幸灾乐祸。

    薛青皱眉看他道:“先生,你看他被带走就回来了?”

    四褐先生道:“对啊,要不然呢?”

    薛青道:“当然是劫人了!劫不了,当场杀了他也好啊。”从摇椅上跳起来,“你怎么这么不靠谱?这点事都做不好。”

    四褐先生瞪眼道:“学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那么多刑部官兵,我又不是傻,他又不是我爹。”

    薛青道:“那我要是被抓了,我就说你是我爹。”说罢又躺回椅子上,咯吱咯吱摇。

    四褐先生喷呛,一脚踹向摇椅。

    “快滚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就会耍嘴皮子。”

    “先生,这话就错了,我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

    “忘了,你还会耍竹叶子彩绢呢,厉害的都能到瓦子里挣钱了。”

    “是啊,那样的话,先生就不用东躲西藏的看着自己的学生送死了。”

    屋子里吵吵闹闹唠唠叨叨,黄居蹲在椅子上依旧不动,他们说的话他听到了,虽然很多听不懂,但意思是说现在很危险他还是明白的,危险吗?屋子里的两个人没有危险的紧张,外边....黄居看了眼门外,日光明亮,树荫摇曳,花香阵阵,竖耳可以隐隐听到后院里那个叫齐嗖的老仆哼着小曲。

    危险从来不是以四周的环境以及人的情绪来呈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