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婉瞬间入戏,攥着手里的帕子,低头似乎在抽泣的模样。

    这副绿茶该有的矫情之态,又是柔弱又是委屈,让人来看了,真的也说不出什么错处来,只是有些让人牙根痒痒,好想上去撕了她的这副楚楚可怜娇滴滴的模样。

    如果可以,谁会愿意当绿茶。她也不知道真的要装绿茶,而她经历的沧桑已经让她表现害怕委屈都很别扭,这种变扭只能说是绿茶了。

    吴氏还是觉得今日的庞婉有些奇怪,不敢再面对她,只能转头往外走,站在院子外面高声抱怨起来:“太阳都爬这么高了,还没有收拾好,大姑娘家家的,不要这么懒,说出去倒叫人看笑话,这街坊邻居的,一传十,十传百,你的名声还能好到哪里去呀,以后还有什么好前程呀……”

    吴氏不是傻子,她一边高声庞婉不要让别人瞧笑话,一边又巴不得街坊四邻的快些去到处说庞婉的坏话,她的所作所为,自然有她的小算盘。

    庞婉这丫头长得好,行为做事也看着文静秀美,平日做派全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就是要给人家当正头夫人的样子,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家还要给她添置好多嫁妆,倘若是做人妾侍陪房,那可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活脱脱的只赚不赔的生意呀,所以这些年,吴氏都是有意无意的捡些外甥女的毛病往外说,好让正经人家望而却步,反倒是那些只贪恋美色的浑虫们心痒惦记。

    如今的庞婉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她现在的心理年纪比吴氏还要长几十岁,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绿茶”,自然知道什么叫做以弱胜强,博取同情。

    “舅母,您怎么这么说我,这话也太难听了。”庞婉站在自己门边,对着院子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委屈和颤抖,光听着话就能反映出她是多么的害怕和委屈,而且,她的声音掌握得也刚刚好,就是要隔壁的舅舅听到她的话。

    庞婉继续带着颤音道:“其实我早就起来了,一开门,恰好看到您和北桥头家的王婆子在说话,她都没有进咱们家,你们都在外墙说话,我想着应该是不想人打扰,于是只好回屋里了。”

    绿茶不单要将自己始终处于柔弱善良的一方,还要学会话里有话,这一番柔柔弱弱的语气出来的话,真的才有它的威力。

    听到“王婆子”,堂屋里的庞大朗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走到院子里,指着吴氏的鼻子就呵道:“一大清早的,你跟那个死不要脸的腌臜婆子说什么话,还鬼鬼祟祟的不要人知道,你这蠢妇不知道那个贼老婆子什么名声呀,你这是不是不要我们庞家的脸了?!”

    不怪庞大朗生气,这王婆子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真的是无利不起早,就算是天下雨了,也要接点水回家煮茶吃的贪货,能这么早来他家,能有什么好事?

    况且那北桥王婆子的名声不比青楼的老鸨名声好多少,别人老鸨也算开门做生意,而她干的那些龌龊事,整个华阳都知道,她成日走东串西,专门勾结有妇之夫,做那男盗女娼,整日里挑唆东家汉子,引诱西家姑娘,干的都是那勾搭成奸的脏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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