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时没反应,姜迎牵住他的手,又说:“我不是想掺和你家里的事,我就是想陪着你。或许也能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我和你一起去吧,好不好?”

    那些笼罩在周身的阴郁好像一下子稀薄了,云岘抬手摸了摸姜迎的脸颊,心底发酸。

    “好。”

    一路到机场共四十分钟,姜迎开的车,云岘一直在和不同人通话,第一句话问的总是“云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把通讯录里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云岘终于放下手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姜迎望他一眼,问:“是弟弟离家出走了?”

    云岘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好,和我妈吵了两句,今天老师打电话来说没去上课,不知道这小子跑去哪了。”

    姜迎安慰他:“他都这么大了,知道分寸,或许就是累了想要逃跑一会儿。”

    云岘揉着太阳穴:“我明白。”

    云岘心情不好,姜迎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他们仓促地买了最近的航班,等到落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

    调查了小区门口的监控,云岍早上是往学校的反方向走的,但去了哪里查起来就很困难。

    今早夏芝连着两节公开课,一直没空看手机,云岍的班主任陶老师以为是他生病了才没来学校,毕竟是从来成绩优良的好学生,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逃学了。

    夏芝知道小儿子没上课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那个同样不省心的大儿子。

    在她看来,云岍突然的叛逆有一半是和云岘学的,而云岘莫名而来的反骨就是遗传了云程帆。承受不了就逃避现实,懦弱又可耻,父子三人一个样。

    母子俩说了两句便吵了起来,一直到现在坐在派出所里,也是一人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姜迎站在云岘旁边,初次见家长本就拘谨,如今气氛尴尬,她更加不自在。

    民警一听不见的是个高三男孩,心也算放下一半,问他们道:“这小孩平时爱去哪啊?不想上课多半是去网吧了吧。”

    夏芝摇摇头:“他不可能去网吧的,身份证也在家里,又没手机,能去哪儿呢这孩子。”

    云岘冷静地和警察交代情况:“他平时就呆在家和学校。我联系了认识的亲戚朋友,都说没看见他,他一个人能去的地方很少,身上的现金也不过几百块,能查一查周边的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