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众所愿地尝到了苦果。

    也怨自己初来南陈时太嚣张,如鱼到了海,以为萧誉是南陈的王,那她就是这个宫里的王,她骄傲得意,用尽一切手段断绝后宫的女人接近萧誉。

    日子久了,所有人都怵她。

    这几日‘客人’不断上门,她才得知,她们都在等,等到她的锐气被挫败,等到她的希望破灭,从失落到绝望,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是个特殊时,再由一人前来唤她一声,“姐姐。”

    彻底将她拉入她曾经最瞧不起的那团泥潭,自己溺死自己。

    虞贵人起身,声音一挑,“原本姑母劝我将来若是生了孩子,便过继到你名下,借你贵妃的身份用用,如今看来,也不需要了,有本事你还是自己生吧......”

    窗外起了一阵风,飞雪扑面而来,屋子里一阵猛咳不断。

    虞贵人满意的离去。

    身后的房门关上。

    没过一会又被闯开,阿锁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关了窗户,双目通红地跪在穆蓁跟前,“娘娘,奴婢就这去求陛下,给娘娘请太医......”

    “我没事。”穆蓁拉住她,“扶我躺会儿。”

    阿锁只得扶她到了床榻,埋头掖被角时,穆蓁突地问了一声,“阿锁,我们还能骑马吗?”

    阿锁猛地点头,“当然能,等雪一停,娘娘的风寒也好了,咱们就出去骑马,到时候咱从康城骑回北凉,陛下和太子还在北凉等着娘娘呢,他们见到娘娘,一定会很高兴......”

    “好。”

    **

    穆蓁的头有些沉,睡了一觉。

    也没怎么睡踏实,迷迷糊糊之时,感觉有人坐在了身边。

    屋里好像点了灯。

    应该是晚上了,下雪天好睡觉,这一觉睡完,到了晚上也好,横竖醒了也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