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鸦群无声。

    就连起初跟着起哄的公子爷,也闭了嘴。

    竞争场子上,最忌讳先拉帮结派。

    在没摸清情况前,谁也不敢妄意表态,更何况还是这般明着表露出了谋害之意。

    个个避之不及。

    少将等了片刻,见没人应他,正欲骂其一声没骨气,身旁刚坐下来的那位胡子脸,突地开口,“算我一个。”

    那声音犹如幽潭中突然落下的一滴水,低沉而有磁性。

    少将一愣,回过头,见到的仍旧是张胡子脸,诧异了一瞬,便豪迈地笑开,“好!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姓陈名寒,字怀宁。”

    少将抱拳,“陈兄,在下李旺才,字......”少将家里倒是曾出个一个六品官的老祖父,但走的时候,他还未出世,余下的一屋子人皆是粗莽之辈,取名时找了外头的老生。

    字是什么,少将早就忘记了。

    这一迟疑,众人心知肚明。

    那少将还在挠头苦思,萧誉突地抬头看向对面,“有何可笑?”

    对面几人一愣,面面相窥,一番辨别后,终于找出了其视线所落之处。

    正是适才扬声同少将搭话的公子爷。

    那公子一愣。

    他,他笑了吗。

    未等他反应过来,又听萧誉道,“文人雅士是人,粗莽将士也是人,尔等在干爽之处听学之时,为国效忠的将士却在雨里操练,尔等对阵公堂争辩谁对谁错之时,将士已在保家卫国,拼死杀敌的战场上,如今不过一个名字,尔等便露出鄙夷之色,当真能担得起,‘雅士’二字?”

    少将终于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