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景师的安排下,有的学员一起泡温泉,有的一起在岸边的沙滩椅上凹造型,或者围在石桌边玩桌游,总之出现在镜头里时,每一个学员都是精神漂亮、放松自然的样子。

    学员们毕竟还年轻,大多数都选择穿着相对保守的泳装出镜。

    比较常见的是吊带抹胸配短裙的分体泳衣,乖巧清纯,还会有各种背心配大裙摆的变种款式,非常遮肉,蒋眺、蓝小玫和丁芷枫穿的都是这类;也有像赵星云这种更保守的,干脆穿的是背心全包款的连体泳装;还有一批作风大胆的学员,宋梦梦和文思那一群,几乎都是选了温泉组的那一群,都穿的是各式各样的三点式比基尼,可以最好地展示个人作为女性的曼妙身材曲线,凹起造型也是最吸引镜头的一群女孩。

    不过,为了节目过审,实际上是不可能给比基尼女孩们大范围出镜的,顶多有个集体的远景比基尼背影打个擦边球,所以节目组要求女孩们自备轻薄短外套和短裙,在拍摄正片场景时需要套上外套遮肉,或者直接换更保守的泳衣出镜,至于学员们私下放松泡温泉时穿什么,节目组也管不着那么多。

    在没有分级制度的国家,就只能是社会各界自行去迎合国家的规则。

    蒋眺跟丁芷枫等人被安排在大温泉池的一个U型角落,几个人暗搓搓地讨论:“我都说城里人会玩啦,按照导演这个拍法,这期节目一定超级诱人的,有热腾腾的温泉、一大堆漂亮的泳装小姐姐,还有各种美食和好玩的场馆,感觉比正经舞台要好看多了。就不知道节目组收了度假村多少钱呀!”

    赵星云问:“这还能收钱?我们这么两三百号人过来吃喝玩的,费用应该不低的吧。”

    丁芷枫怜悯地看她:“你太天真了亲爱的,你想想《idol-X》这个节目有多火,现在有多少人看,度假村其实就是找节目做全程植入广告,这个曝光时长、这个曝光密度,节目组至少也收了几百万吧!”

    蒋眺随口给她算:“我们整个节目组来了最多200人,住宿费大约100一人一天,餐饮大约100一人一天。我们整个组在度假村里住一天,费用也才40000而已。但是这期节目播出之后,至少播放量能有几千万吧。你再想想,我们是怎么拍体验项目的,我们的时间不值钱,但节目的每一秒都很值钱对吧!现在我们还要拍全员泳衣出镜,这全都是节目的大卖点啊!我感觉,播出之后,至少有几千万人会知道这个度假村,你说他们这个广告打的值不值?至少也值1000万吧!度假村和节目组是双赢的,只是我们依然只有一个月3K的补贴,我们其实是处在金字塔底层的。”

    蓝小玫说:“啊,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我们来训练营也是为了曝光,想进圈当艺人的。”

    何珂语气淡淡说:“是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到大家的气氛有些沉闷,蒋眺轻快地转移话题:“没关系啦,节目组需要我们这些学员来撑起节目,我们需要节目组这个平台,我们也是互利双赢的。”

    丁芷枫忽然说:“你们也知道我是做美妆视频的,收入养活自己还算可以的那种。但是还是有个女团梦吧,为了来训练营,也放弃了一些工作机会。虽然现在的排名对我来说不是太乐观,但我也不后悔,至少认识你们多开心啊。”

    王靓:“我也是啊,为了来训练营放弃了很多东西。本来每天都直播的,所以才攒了几十万粉,但直播这个事情不能断,你断一天,粉丝的热情就会忽然消失一半,你断几天,粉丝可能就移情别恋,断个十天半月的,粉丝就已经不记得你了。”

    赵星云说:“我的话,要不是公司建议,我一开始是不想来的,我脚踝上面的旧伤其实一直没有完全好,天气变化的时候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我也不知道每天高强度的舞蹈训练,我能不能坚持很久……”

    忽然大家都一起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