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笔的拳头暗自收紧,片刻后,又逐渐松开来,“嗯。”

    他答应的太干脆,时景还稍稍感到意外,重复道:“陆瑜温也在。”

    陆湛行嗯了声:“去吧,早点回来。”

    他这么干脆,时景反倒有些不习惯。奇了怪了,分明是件好事,他被陆湛行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感到不适应了。

    笑着摇摇头,他道:“可能会晚点,不用等我吃饭,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陆湛行淡定的表示理解,等到时景出门整理资料时,险些没有绷住。脸骤然黑下,愤愤地加重了签字的力道。

    昨天他刚到家得知陆瑜温去找他,心中咯登一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尤其在那之后,陆瑜温故意挂断他电话,陆湛行又从时景身上嗅到了其他的气味。

    陆瑜温什么德性,他会不知道?表面谦谦君子背地畜生不如,小时候就靠装抢走了他许多东西。

    陆湛行猜到时景跟陆瑜温有肢体接触的那刻整个人都疯了,压着他做了一整晚,发泄似的在他后颈背脊处落下牙痕,打下烙印。完了又疼惜地试图去舔舐伤痛,他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野兽对于领地强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单纯而直白。

    陆湛行手指触上眼角下的泪痣,眼神逐渐黯淡,既然陆湛行不顾兄弟情面,就别怪他要作对到底。

    时景殊不知陆湛行现在抱着一种棒打小三的心态,他去赴会,不止是因为孙建鸿,也是为了看看陆瑜温要做什么。

    无论什么,他都会在今晚表态清楚,划分界限。

    ……他实在受不了陆湛行跟电动小马达一样用不完的体力了!

    傍晚,吃饭的地点在孙建鸿的家中。时景婉拒了陆瑜温的邀约,乘着陆氏的车前往水岸庭院。

    进屋时,时景隐约听到门内传来的谈笑声,陆瑜温比约定时间到的还要早,一见到他,起身笑着喊了句:“小景,来了。”

    整个水岸庭院只剩下师徒三人,屋外摆了口大方桌,保姆早就将饭煮好,师兄弟俩帮着把饭菜端上桌。

    孙建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等候着,陆瑜温笑着用胳膊顶了顶时景,端着菜矮身在他耳边亲昵道,“是不是还有点怕?放心,老师他就是嘴硬心软,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你的。”

    陆瑜温尺度把握的极好,说亲密也亲密,说逾矩倒也没有,把握着一个让人无法说什么的度,不得不承认,在撩人方面的造诣,陆瑜温比陆湛行强多了。

    时景眉头微皱,陆瑜温变化太大了,他往旁边闪了闪,淡淡道,“嗯,我给老师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