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现在的陆湛行压根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在陆湛行的眼里,他充其量就是一个与白青心长得像的过路人。

    他要是识趣,陆湛行就捧了,要是没眼力,在大街上遇到了,陆湛行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时景目光向下落:【…………】

    【他不会是想揍我吧?就因为我看不上他?】

    他停顿的这几秒钟,在陆湛行眼里,就像是他正在被春|药煎熬的折磨着。时景眼圈发红,虚弱的撑着柱子的模样,让陆湛行不住想起上辈子那具……已然冰冷的尸体。

    指尖忍不住的颤抖。

    大概是用了十全十的力气,才能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陆湛行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用着自己生平最温和也最笨拙的语气对着时景说道:“你有事吗?还……好吗?”

    神情却像是在面对杀父仇人。

    时景沉默良久。

    且不说这个问题很像是在挑衅,就说陆湛行用这个声音跟他说话……

    谢邀,问就是惊悚,十分惊悚。

    陆湛行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欠佳,他狂妄惯了,向来不是个会好好说话的人。顿了顿,他沉声道:“先上我车吧,在外面不安全。”

    说着要来扶他手。

    时景眯起眼,毫不客气地挥手打开他。但他被下了药,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拍软绵绵的,如同蜉蝣撼树。

    上周目他给陆湛行当了好几年的舔狗,深知陆湛行的脾性,陆湛行这人的心就跟他老二似的,越舔越硬,铁石心肠,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可怜的替身。

    这辈子他又不用做任务,吃香的喝辣的就当旅旅游他不香吗?他干嘛还要傻愣的再跟陆湛行有所接触。

    多半是看他像白青心,又想拿他当替身。

    这周目他只想好好放松好好玩一番,不想再跟陆湛行这种人有半点牵扯,所以有些话,还是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

    时景也意识到自己的虚弱,靠在柱子上,喘了几声,瞥着他,声音冷漠:“陆总,我没空陪你玩替身游戏,奉劝你像个男人一点,喜欢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