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活得正起劲,女声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气儿。谢琢玉好一会儿才发现,霎时她就急了。

    “点酥。”她突然开口,她自己过不去院内,心里急得慌。“你别走?!”她以为对面院子里的邱点酥走了。

    邱点酥没走,她说什么就回答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琢玉听不清其中的情绪。

    邱点酥不像之前的宣泄或是弃言,她是真要走的。

    谢琢玉急得团团转,她在树下走来走去。人和树的影子渐渐稀松,月色被细云遮盖,夜里开始变冷。

    “我不——”她说到一半,又去抓那瓦板和石墙,“啪啦——哐当!”这下好了,墙上被她抠出一大块凹凸,最外层的石粉倏然落了下来,洒了她一脸石粉。

    “我!诶呦!咳咳咳!呸——”

    邱点酥被她吓了一跳,忙走了几步,问她:“你——”

    月光瞒过云纱,又将地面照亮。

    谢琢玉摔了个大马趴半躺在地上,脑袋往后仰着,腰部落地,两手肘部撑在地上,面上的惊讶和惊喜来回转变。

    邱点酥就站在树底下,柿子树层影沄沄张牙舞爪如同鬼魅,树下女子穿着白衣恍若魑魅。

    这原是骇人眼睛的画面,谢琢玉却惊喜的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去扑那白衣女。

    邱点酥本不想见她,奈何又心不由己。见谢琢玉踉跄着扑过来,她转身欲走。

    ‘谁家公子像你这般让人想起来咬牙切齿,混蛋。’

    感觉到纤细的玉腕在手心滑走,谢琢玉顾不上礼节,黑靴一迈,大步上前拉住她。

    薄纱轻飞,揽过青丝拂万生。邱点酥回眸,皓齿明眸,身姿如画本子里的倾城娇娥,她微涨红唇吐露道:“你放手。”

    谢琢玉呼吸一窒,完了,她要栽。

    “不放。”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