篛脾性很凶残的。

    要是照着他以前,床上那人早死在他手下百八十次了。

    但是今时哪同往日,如今也只能对着床上的人磨磨牙加干瞪眼。

    窗子外头残月爬上枝头时,仍旧圈在桌上的篛抬起蛇脑袋,睁开了微眯的双眼。

    篛伸头瞧瞧窗枱。

    窗枱上,鸟梓发出细细的呼噜声。

    表明它正在熟睡。

    好!

    篛便转头瞧床上的晏。

    但是因为隔得远,篛看不清床上那人的具体样子,看着她的眼睛又象睁着又像闭着。

    看来得凑近些看。

    于是篛便小心翼翼把头与尾巴弹开,轻悄悄游下茶桌爬上床。

    他要看清楚床上人是否也已经熟睡。

    篛盘在床沿上,通过从细细的窗缝钻进来的那丝丝月银,去瞧床上的人。

    床上人闭着双目,呼吸均匀,应是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好!

    篛想转头爬下床的,但是这时他的眼中,那个被清新的月银浸透的如玉脸庞,似被月光刷上了一层温柔的银色,瞧着似如花和宝一般单纯美好。

    她平时要么假笑要么凶巴巴,这么温柔安宁的模样,真是少见。

    花和宝,多好的两个半魂…他篛亏欠了他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