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丹救了他。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方剑七感觉有血液轰轰地冲上了头顶,但下一瞬又化为了刺骨的寒冰,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发凉。

    “花丹……”

    他费力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这两个音符来。

    胸膛处传来了钻心的刺痛,他抬手摸了过去,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空了一块,再也填补不满。

    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花丹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以为花丹与那些被他铲除的邪恶妖族一样,都是残暴无情的存在。经过后来的相处才发现,他并不是那样的。

    他让他认识到了不一样的妖族,也让他认识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可他现在却是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方剑七站在原地许久许久,眸中一片空洞茫然。

    “徒儿……”

    青峰道长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漫天的光幕碎片忽然向方剑七涌了过来,盘旋在他的周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双唇。

    “花丹,是你吗?”

    方剑七喃喃出声,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了下来,感觉心脏处的那块缺口正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方剑七。”

    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方剑七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