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言大喜过望,据刘总管讲,这人名叫沈恺,自从余家分崩离析后,这人又回归了老本行,去做了一名山中猎户,平日里除了售卖皮毛,风干肉等特产会进城以外,其余时间都不在城内。

    也是刘总管跟这人颇为相熟,对这人的行动轨迹了解,这才能找到这人,引荐给余言。

    相遇的地点被确定在了小流街的茶铺内,时间为中午时分。

    余言为了避免有人跟踪,一大早就出了门,这李家大伯由于刘献的事,最近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而王芸大娘更是要顾着小丫头,没时间注意余言的去向,这让余言在一定意义上,有了很宽泛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七弯八拐的走过三五个巷子,余言特意走到了一些无人的小路,然后不断反身检查是否有人跟随,在确保无误以后,他才来到了茶铺,此时离中午还剩不到半个时辰,余言戴着斗笠,遮住面容,找茶铺老板要了一壶茶水,一叠花生,在此地耐心等待。

    不等日悬中天,刘总管便带着人过来了,这刘总管本名叫做刘文远,自小被弃养在路边,被一位姓刘的书生收养,这才转入刘姓。

    当然刘总管与那刘献所在的致远镇刘家,可谓是毫无瓜葛,只能说两位只是同姓而已。

    刘总管这一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那些花红叶绿的粉末都给清理了个干净,清清爽爽的一张脸看起来,都年轻不少。

    在刘总管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大如铁塔般的汉子,余言但是目测就有了一米九作用,这人肌肉虬札成须状,脸部的肌肉更是聚成一团,像是魔鬼般狰狞,一看就是一位实力强劲的武夫。

    才将坐下,刘总管就急忙为余言介绍,“这位是我跟你提及过的,沈恺。”

    “你好,余言。”

    沈恺才将坐定,就将余言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你是余天元的儿子?我记得你,当初你看起来就是个废物,现在看着有样多了。”

    余言一时间也不好判断这人是在夸自己还是贬损自己,只好回复道:“沈叔你可知晓了,我寻你来,是为了什么。”

    “在路上老刘已经跟我讲了,没想到你小子到今日才来问我这事,也不知道是该说你迟钝好,还是该说你太笨了。”沈恺回道。

    “却是小子我愚昧了,沈叔你但说无妨。”余言却是诚心问道。

    “我要从哪里说起呢?”沈恺做出回忆状,“首先,我在你家当差,是你父亲当年诚心邀请我来的,可事实上,我每月拿着例钱,都不干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余言很配合他的问道。

    “因为你爹要干脏事,需要带我一起,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家的偌大家业,都是你爹给上面的人干脏活打拼出来的,他们干这行的叫做拖刀客,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那我爹失踪的事,也是因为干这行当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