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怪人虽说口若悬河但是许涟的眸子却是始终注视着其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短刃,出刀怪人同矮小刺客一样周身被那夜行衣所掩盖。唯一露出来的只有一双令人生厌的眸子,许涟不用试探便知晓其手中短刃的锋锐。饶是柳三这等满身横肉皮糙肉厚的莽汉在其手下也没有一招之和。

    她许涟就算是有些修为想来保住性命也定然是难于登天,眼下之际唯有巧言拖住这怪人等到袁青峰回来再做计较。可是这出刀怪人眼见许涟始终冷言冷语似乎也是失了兴致。

    他用衣袖仔细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更是将刀锋轻轻放在耳边仔细聆听着空明悠长的刀鸣声。他不禁叹了口悠悠然的说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许我东流终究在这世上是孑然一人。”

    声落,东流身形一动快若鬼魅察觉不得。

    许涟见状面色大惊紧接着耳边便传来彻骨的冷意,她赶忙狼狈转身朝一旁躲开可是锋锐的短刃还是带走了她几缕青丝。这几缕尚未落地的青丝被东流一把抓在手中,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兰花幽香窜进他的鼻息之间。这让东流不禁一阵迷醉,可是手中的短刃却是陡然发出阵阵清脆的刀鸣之声。这才惊醒了有些失态的东流。

    随即他心有余悸的小声嘟囔道。

    “师傅果然教训的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东流随即刀锋一转提刀便朝许涟杀来,许涟左右闪躲之下不过是困兽之斗。不消多时许涟身上所传夜行衣上便满是刀口,可是东流却始终控制着力道没有让刀气划破许涟的皮肉。

    许涟被这性情古怪的东流整的没有脾气,她想跑可是却躲不开如形随形的身法。她想战东流却是如泥鳅一般紧紧用刀划破衣袍便悄然遁走,气急败坏的许涟随即出言道。

    “你这古怪泼皮也忒难缠了,要杀便杀要走便走。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东流闻言却是面色古怪的说道。

    “姑娘此言差异,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若是先天至阴之体都被称作弱女子那我岂不是个连刀都拿不起的废物。”

    许涟闻言心头一动,又是先天至阴。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过这等说辞。先前在段向天的山寨内她便不止一次听那些山贼莽汉提起这个要命的字眼,他自小博览古书自然知晓先天至阴之体对于江湖修士的重要。

    体内的先天元阴更是双修一道修士的不二法宝,联想起先前修炼欢喜秘典的段向天那般疯狂。许涟便一念想到此人说不定和段向天同为欢喜庙的门人。

    可是欢喜庙在江湖上一向是采阴补阳,反哺自身。从未听说有如此刀剑凌厉的门人出现在江湖之上,然而就在许涟分神思索之时东流一刀便刺了过来。

    嘴里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姑娘,罪过啊,你我黄泉路上再相见了。”

    其短刃带着不可匹敌的气息朝许涟杀来,许涟就算想躲也是半天挪不开脚步。她的心神早就被东流的杀意所震慑,想要挪动脚步早已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