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眼见画像上之人面容带着三分阴沉七分书生气,这不正是先前在那小院里以雷霆手段杀了自己十几个兄弟的江湖狠人吗,怎地惹上了北凉王府这尊活阎罗。随即他残忍的想着,就算这面容阴沉的年轻后生乃是江湖上实力绝强的江湖修士。可是惹上了权倾朝野的北凉王那横着竖着都是死路一条。

    毕竟在这些无名小卒的眼里,这天下都是北凉一刀一剑打出来的。就算是江湖上自诩正道第一的剑宗面对战功赫赫的北凉王都得给三分薄面,更别说这无门无派的江湖修士在巨擘般的北凉王府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心思缜密的张三爷转念一想,若是此人明知自己不是北凉王府的对手甘愿委身做王府内的客卿。以其诡秘莫测的手段自然能在王府客卿内占有一席之地,若真是如此那他自己岂不是要陷入十死无生的境地。根本不需要费力寻找便能轻易知晓当初告密之人乃是他张三爷,以那阴沉后生的心性必然会对他痛下杀手。若真是到那时自己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死命的杀机。

    一念到此的张三爷小心翼翼的出言问道。

    “几位爷,这人面相也忒古怪了些还得容许在下思索一番。”

    随即手拿画像之人闻言面容淡笑,张手一把搭在张三爷的肩头。曲手稍微一用力莫大的力道便让张三爷疼的呲牙咧嘴,他想要出言可是说出口的却是哎哟的惨叫声。

    “哎呦,哎呦这位爷。使不得啊使不得。”

    可是那淡笑的北凉统领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是随着一声颇为清脆的骨头碎裂之声将张三爷的最后一次的气力给榨了出来。

    那看起来颇为壮实的的左臂此刻也是软绵绵的耷拉在哪里,张三爷更是满头大汗的疼晕了过去。毕竟自己肩头缓慢而坚决的碎裂剧痛不是常人可以经受的起的,对于这外强中干的马贼头子来说更是前所未有的撕心剧痛。

    那北凉统领见状甩了甩手不耐烦的出言道。

    “找个人给我弄醒他。”

    随即两个北凉兵卒一左一右的架起张三爷,周围那些马贼根本就只能两眼旁观不敢动弹。先前袁青峰那种江湖修士不是他们这等寻常武夫可以力敌,眼前这虎狼之师同样也不是他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可以争锋的对手。虽说以往吃酒时张口喊着义薄云天但眼下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三爷此刻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北凉兵卒一左一右的驾着,宛若死狗一般。随即又有一个兵卒解下腰间的行酒壶痛饮了一番,之后便用含在嘴中的酒液猛喷向张三爷的脸上。

    后者只觉辛辣的酒液在瞬息间便侵入自己的七窍之内,剧烈的咳嗽声从张三爷的嘴里传来出来。其中还有殷红的血斑掺杂其中,此刻的张三爷满脸都是残余的酒液可是他根本生不起一丝反抗恼怒的念头。

    只能抽吸着冷气出言讨饶道。

    “北凉的军爷,在下在下这是做错了什么?”

    闻言的北凉统领更是反手一巴掌直接抽在张三爷的脸上,心知肚明的张三爷不敢藏私只能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们往往北去了。”

    北凉统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翻身上马急急往北去了。那断了一臂的张三爷更是被那统领一把抓起放在马背之上,这张三爷虽说是个欺软怕硬的腌臜泼皮可是好歹也是一七尺汉子。眼下却是被这北凉统领如此轻易的一把拎其,可见其臂力之大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