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鸿的暗中帮助下,乔装打扮的袁青峰和许涟有惊无险的出了城。本来安排的马车却被许涟弃之不用转而和袁青峰一样纵马前行,皇城门外面带黑纱的雪鸿看着两匹绝尘而去的身影眸子里满是忧愁。虽说她为了在这深宫内自保磨练出颇深的城府,可是如今立于皇城外的雪鸿却是心乱如麻。

    汜水关,古朴的城墙之上满是镇南王手下兵卒。

    “王爷,那宋书离带了精兵五千便出了汜水关,若是他真折在那些叛军手里。圣上震怒这可”

    宋文朝闻言将手中兵书重重的摔倒案桌之上,出言说道。

    “怪罪下来又何妨,要怪只能怪他管教不严与我这镇南王何干。”

    一旁出言的谋士闻言也只能沉默不语,生怕祸从口出的丢了脑袋。别看这镇南王整日手里捧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其狠辣手段在其封地内早就家喻户晓。一些连坐的酷刑也让民间百姓怨声载道,朝堂上也曾有人谏言罗列出整整十大罪状说要弹劾镇南王。可是换来的只有当今圣上的一句此事再议的托词,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本终究也没换来一笔朱批红印。为此不少冒死谏言之人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镇南王虽说不出封地但是其极为显贵的身份还是让朝堂之上时刻有他的影子存在。那些和当今身上貌合神离的朝臣总是潜藏在朝堂之上,时刻准备着发难。

    大夏天子虽说心知肚明可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朝堂之上党羽派系层出不穷,他也知晓这是无论哪个朝代都无法免俗的现象。无论是后宫干政还是血腥夺位这些朝堂内外的趣事尽皆成为史官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此刻纵马前行的宋书离双耳一动却隐隐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他急忙勒紧缰绳将胯下战马停下。身后其所率领的镇南军也是纷纷停下严阵以待,毕竟从脚下传来的轻微响动是每个兵卒都感受的到的。

    宋书离身背一柄开锋宝刀,目光灼灼的看着远处渐渐显露身形的漠北叛军。

    他虽说从小天生神力可是其丹田气海不开,周身经脉窍穴不开。所以修炼的刀法也尽皆是些江湖上的寻常刀法,毕竟真正那些极为高深的刀法都是要感悟刀道以此来精进功法。可是其毕竟是皇子出身身旁刀道高手也是如满天繁星,又加之其臂力惊人所以倒也能弥补一些不能修道的先天不足。

    “殿下,我等埋伏起来到时便可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初次领兵的宋书离闻言却是郎笑道。

    “不用如此,这些叛军如此心急定会如皇叔所言的疲兵之姿。我等只需迎头痛击一番便可诱敌深入之后自有皇叔接应,等到那时我等在趁势反杀回去定能将这股叛军斩于汜水关下。”

    那名出言的兵卒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临时授命的先锋在整个镇南军中威信还是低了些。仅仅凭借着皇子的名头想让这些镇南王调教出来的兵卒低头,没有些让人信服的军功想来还是不行的。

    战千军此时手持大戟一马当先的朝眸子可见的镇南军疾驰而过,然而其身后的兵卒却是少了有一半有余。那辆赵黄粱栖身的马车也是同那些兵卒一起消失不见,可是从战千军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惊慌之色。显然兵卒的消失是他心中韬略的一部分。

    毕竟雕龙玉玺不能出任何变数,这可是关乎到战千军将来命运的奇物所以一向自负的战千军眼下却是小心为上。毕竟那神出鬼没的大夏刺客兴许此刻便隐匿在一旁。毕竟对方的先锋可是当今的大夏皇子,也许这便是大夏朝堂谋士所算计出来的计策。

    只不过在站前局想来,若真是如此那朝堂上那位天子的心却是比前朝天子狠的太多了。君王算计朝臣自古以来便有可是天子用独子抛砖引玉却是闻所未闻。

    战马的嘶鸣声在宋书离的耳边响起,他知晓期待已久的漠北叛军来了。

    为首一人正如皇城内所传的那样,眉宇间拥着惊人的霸气手中那一杆绝世凶兵此刻也是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