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块瓦片砸在门前,与此同时,李家厢房屋顶上多了几个人影。

    却是黑着脸的武祥,带着几个少年爬上李家屋顶,站在新铺好不久的瓦房顶上,手里拿着瓦片,俯视着门口的人们。

    马家妇是泼妇,所以武祥选择‘不接触’的对峙,方才他和伙伴们在码头干活,听说出事了就赶过来。

    又有脚步声响起,庞秋带着一群人冲过来,手里拿着鱼叉、铲子、木棒,往李家这边冲来。

    庞秋见着吴氏和李昕被人谩骂,贾成独自挡住门,婢女不顶事,把手里鱼叉举起,对着马家的人喊起来:

    “干什么!欺负人是吧?看看老子手里鱼叉答不答应!”

    “庞二,这事与你无关!”

    泼妇的男人喊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木棒,站在庞秋面前:“我儿子,被李家野种咬...”

    话还没说完,一块瓦片砸在他脚边,房顶上的武祥咆哮起来:“你骂谁是野种!”

    “黄团,你活腻了敢砸老子!”男人指着房顶,也咆哮起来:“李家给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护着他们!”

    “好处?不要好处!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武祥嚎叫着,挥舞手中瓦片:“我贱命一条,无所谓的,来啊,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里司带着人赶来维持秩序,横在院门前,又把门外两拨人分开,问:“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她家的野..小子,欺负我儿子,还仗着人多,骂人骂得那是难听!”马家妇嚎叫着,恶人先告状。

    里司大概听说了李家的事情,不过对现在这件事不太清楚,却分得清轻重,让两拨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各自后退。

    里司指着屋顶上的武祥等人:“黄团,你扮猴子么?在上面作甚?下来!”

    “我们肚子饿,正喝风呢,阿叔你们慢慢说哈,我这好好蹲着。”武祥如是说,带着少年蹲下,就是不下来。

    里司知道武祥和李笠的关系,没空和毛孩子扯谈,便要吴氏和马家妇“有话好好好说”,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的起因,是李昕和同村孩童玩耍时,马家小子忽然嘲笑他,说他母亲在城里做娼妇,谁花了钱都能睡。

    所以,李昕在城里有许多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