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抬首,略显迟疑地看着一身红衣似火张扬的凤无忧,“这...不太合适吧?”

    “顾南风,你随凤无忧去一趟。”

    君墨染沉沉地闭上了眼眸,旋即便心无旁骛地以体内雄浑的内力压制着药性。

    王嬷嬷见状,再不敢多言,只得领着凤无忧、顾南风二人往芳华阁走去。

    尚未行至芳华阁,便闻君拂尖锐刺耳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顾南风不悦地掏了掏耳朵,随口询问着王嬷嬷,“嗓门儿这么大,一听便知中气十足。你确定她的身体当真出了问题?”

    凤无忧但笑不语,她可没忘记君拂私下给傅夜沉传信一事。

    君拂既动了杀心,她自然不可能轻饶。

    砰——

    凤无忧前脚刚踏入芳华阁,君拂便抄着食案上的青花瓷茶壶朝着凤无忧的脑门砸来。

    “气死本郡主了!傅夜沉那厮,竟敢欺骗本郡主。”

    君拂手执长鞭,肆无忌惮地鞭笞着蜷缩在一隅的丫鬟。

    王嬷嬷见状,忙不迭地拖着肥胖的身躯,朝着君拂小跑而去,“郡主指端伤口未愈,切不可动手。”

    “王兄呢?”君拂回眸,冷声质问着王嬷嬷。

    王嬷嬷朝着芳华阁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道,“摄政王似乎受了重伤,于溶月冷泉中调息。恰巧凤无忧也在,他自告奋勇欲来探望郡主,摄政王也是同意了的,老奴拦不住。”

    “凤,无,忧!”

    君拂气得浑身发颤,双手紧握成拳,指端的伤口一经挤压,血流便顺着裙角汩汩落下。

    凤无忧半倚着门扉,单指提着方才君拂朝她脑门儿砸来的青花瓷壶,就着壶嘴儿大口地饮着茶水,“好茶。”

    君拂手执长鞭,心急火燎地杀至凤无忧跟前,柳眉倒竖,声色俱厉,“凤无忧,是不是你截下了本郡主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