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意识到百里河泽并未趁她昏迷之际对她下手,凤无忧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她冷睨着谪仙般飘逸出尘的百里河泽,一想到他曾对她做过的无耻之事,倏然间暴跳如雷,“人面兽心的王八羔子!今儿个老子非一刀阉了你不可。”

    百里河泽闻言,双腿一阵抽搐,顿生恼意。

    他原想将她横扫下榻,心里又莫名生出一丝希冀。

    也许,她只是过过嘴瘾,并不会对他痛下狠手。

    说到底,她表现得如何强势,也改变不了她是女人这个事实。

    女儿家一般不都是柔情似水,懵懂天真,心善慈悲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凤无忧趁他晃神之际,已抄起榻前半人高的青花瓷器,狠狠地朝着他的裆部砸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青花瓷器“哗啦啦”碎裂成渣。

    百里河泽素白的衣襟上,染上点点红梅。

    “砸死你个王八羔子!敢占爷的便宜,爷就叫你断子绝孙!”

    “凤无忧,你真是令人失望。”百里河泽徐徐睁开曜黑的眼眸,眼里确有一丝落寞。

    他扫了一眼血迹斑驳的衣襟,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单手捂着腹部,缓缓从石榻上坐起,“再敢对本座动手,本座不介意打折你的腿。”

    凤无忧眸光流转,淡淡地扫了眼他衣襟上的点点血迹,戏谑言之,“你确定,不是你先折去一条腿?”

    “………”

    百里河泽恼羞成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擒住了凤无忧的手腕,迫使她无限度地逼近着自己。

    “凤无忧,最好乖乖听话。”

    “百里河泽,你最好先学会说人话,爷虽神通广大,但语言天赋欠佳,听不懂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