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闻言,特特放下手中碧玉觞,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着实担忧赫连太后执政之后,你我再无逍遥快活之日。”

    缙王怒拍桌案,怒吼着,“真是气人,皇上定是被妖后所害!”

    德亲王连声附和道,“可惜,妖后狡诈多端,满朝文武都寻不出她的把柄。”

    裕亲王却道,“我等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他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来了兴致,争先问道,“什么意思?”

    裕亲王轻沾着酒水,忍痛在案几上赫然写下“宗盛”二字。

    “宗盛?二哥,你的意思是宗盛害了皇上?”

    “非也。”

    裕亲王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宗盛身材威武,声音浑厚,完全不像个太监?”

    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一知半解,异口同声道,“二哥,有话不妨直说。”

    裕亲王极为耐心地解释道,“众所周知,皇上不近女色,前段时间还向凤无忧要了东风无力散。就皇上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即便酒醉,也不可能临幸宫女。宫女秋雅腹中胎儿,极有可能是宗盛的。”

    “既是如此,妖后为何助纣为虐?”德亲王百思不得其解,沉声问道。

    缙王看得心急,拍案而起,“三哥,你傻了?二哥的意思是,妖后和宗盛有染。许是妖后怀了身孕,为偷天换日,他们才整了这么一出大戏,欲谋朝篡位。至于宫女秋雅,纯粹是用以掩人耳目的棋子。”

    “五弟说的在理。”

    裕亲王言之凿凿,“依本王拙见,第一个站出来揭露妖后恶行之人,当被万民所景仰。待摄政王凯旋归来之日,纵他堂而皇之地登基上位,也不会轻易动揭露妖后罪行之人。”

    缙王适时补充道,“退一步来说,摄政王若是并无上位的野心,那么皇位便会落在你我兄弟头上。到时候,就看谁的功绩大,谁便能登上至尊之位。”

    德亲王却道,“既是如此,二哥、五弟为何不率先揭露妖后恶行?”

    裕亲王拨弄着腕上佛珠,漫不经心地说着,“本王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养养花,遛遛鸟。”

    缙王摊了摊手,大咧咧地说道,“本王同摄政王有些过结。故而,本王不论做些什么,摄政王都不可能对本王改观。既是如此,不若装死,同二哥一般,做个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