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说好了三个时辰,你却折腾了六个时辰!”

    君墨染摸了摸鼻子,低声轻语道,“你若是早些告诉本王,你就是轻薄过本王的采花女贼,本王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你什么都不说,等本王自己发现真相的时候,心中狂喜不可遏制,这才亢进了些。”

    凤无忧这才想起了数月前的那次“阴差阳错”,颇有些忌惮地问道,“你当真不怪我骗了你?要是郁愤难纾,你也不得动辄打杀我。”

    “本王哪里舍得怪你?你是天赐的救赎。”

    “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凤无忧长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去。

    “是本王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哼!如果道歉有用,要衙役做什么?”

    凤无忧忿忿不平地控诉着他的暴行,“狗东西!爷还以为你不行,想不到,你发起狠来根本就不是人。”

    见她受伤,君墨染心里很不好受。

    他倏然起身,再度查验凤无忧的伤处。

    仅一眼,他的身子瞬间如在弦之箭,紧紧绷着。

    许是因为食髓知味,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然全线溃败。

    凤无忧瞅着君墨染愈发深邃的眼眸,忙不迭地扯过薄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要是再胡来,就当真要成为老鳏夫了!”

    “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君墨染紧揽着蜷缩成一团的凤无忧,趁着船舫靠岸,将她抱上了岸。

    岸边,彻夜未眠的北堂龙霆同追风等人并排而坐。

    他扫了眼精神矍铄,神清气爽的君墨染,又担忧地看向君墨染怀中虚弱至极的凤无忧,心里难受得紧。

    北堂龙霆蹲在一隅心疼地放声大哭,青鸾亦蹲在他身侧抽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