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三百军杖?

    她这副身子尚未长开,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

    别说三百军杖,就是三十军杖,都足够要她半条命。

    “爷细皮嫩肉,自然与你不同。”

    凤无忧无意与敖澈纠缠,板着张冷若冰霜的脸,目无斜视地同他擦肩而过。

    “何苦自甘堕落?风月之地买醉能抵消你犯下的罪过?”敖澈眼疾手快,擒着凤无忧的手腕,厉声呵斥道。

    “爷素来睚眦必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凤无忧以袖中银针虚晃一招,逼着敖澈撒了手,“北堂曦逃不了,你若想帮着她,你也逃不了!”

    敖澈心中顿生挫败之感。

    他最擅长窥探人心,却独独看不透凤无忧的心思。

    若是常人,遭此变故,定无颜面存活于世。

    可她呢,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之前还倔。

    “凤无忧,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不跟本相回去,就等同于叛变。”敖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待爷归去之时,必是血洗倾素宫之日。”

    凤无忧周身杀气凛然,她神色肃穆,决然没有玩笑之意。

    “北堂曦贵为北璃公主,岂是你动得了的?莫要做蚍蜉撼树之事,徒劳无益。”

    敖澈语落,见凤无忧依旧无动于衷,忿忿然拂袖而去。

    蚍蜉撼树谈何易?

    凤无忧深知自己已如丧家之犬,功名利禄亦随风而逝。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只能借着君墨染的庇佑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