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订了六个,李洲拖到最后一分钟才清醒,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半睁着睡意朦胧的一双眼就看见江谶睡着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挤进他怀里来了,蜷缩着长腿。

    明明是个不舒服的姿势,却又睡得挺安稳,呼吸均匀地扑洒在他喉口,眼睫垂下来。理智的那部分占了上风,李洲这才回忆起醉后说了什么荒唐话,说后悔是谈不上,他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质问自己就这月薪是哪儿来的勇气大言不惭说出我养你这几个字,没等他反思出来个结果,江谶醒了。

    李洲的肩膀被勾过去,落了个问候一样的轻吻在脸侧,他搓了搓升温的脸目送江谶的步子拐进洗手间,没好气地低骂了自己一声出息。

    一顿饭的时间够李洲再度精神起来,昨天就说好了得带江谶去买衣服。天气眼看着越来越冷,再让他穿那身衬衫牛仔裤得冻出毛病。

    临出门前又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转给江谶三千块,想了想又添了一千转过去,他叼住那只黑色发圈给江谶梳理碎发,含糊不清地开口,“每个月的工资咱俩一人拿一半,多的就麻烦你给家里买买菜用。”

    江谶顾忌着头发还叫别人攥在手里不敢点头,就从嗓子里滚出来一个行的气音。李洲看得想笑,勾着他肩膀往门口走,“ok,走吧哑巴新娘。”

    呢子大衣毛衣马丁靴,李洲给自己买衣服都没这么细致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审美不上台面,色调衣料搭配恨不得一桩桩一件件追着导购小姐问不停,导购做成了生意也不嫌他烦,笑眯眯开口夸,“先生给弟弟买衣服呀?真有耐心。”

    李洲相当自来熟一个人,等着导购开票的空隙当即开始扯淡,嘴巴闲不住一个劲说我这弟弟人帅还会做饭,江谶连个眼神也不给过来,双手插兜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习惯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洲摸了摸鼻子,任劳任怨提过来大半袋子,只给江谶塞了两个轻的。

    他准备出门打车呢,只觉得手腕被人摇了摇,李洲疑惑回头问江谶还漏了什么要买。他穿着新衣服的室友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李洲秒懂,他心慌意乱看去一眼,只觉得在这件白色毛衣的衬托下,江谶胸乳处的圆润轮廓是比裹在松松垮垮的衬衫里要明显个几分,属于不仔细看就过去了这个范围。那么漂亮的一对奶…成天就空荡荡坠着似乎是挺不像话的。李洲压低声音,“原来的呢?”

    江谶没他这个毛病,依旧是不大不小的声音,“都扔单位宿舍了,走的时候没拿,应该被扔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街头互看也不是个办法,李洲咬咬牙带着他往商场回头。

    对这方面的常识不多但是多少有点,他知道这尺寸别看就差一点但就是不舒服。问了江谶果不其然得到茫然疑惑的一个眼神,李洲深吸一口气自己先去邻近的店铺借了把软尺,嘱咐江谶去洗手间找个空隔间等自己。

    江谶点头应允下来转身走了,留下李洲没急着跟上去,而是先站在寒风里点了颗烟吸两口感慨这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刺激,没抽完就踩灭撂了,还是不放心江谶离开他视线范围太久。

    做贼似的看看四下无人钻进了商城卫生间,敲到第三扇门李洲听到熟悉的一个嗓音嗯了一声,他推门就进。手里的大包小包勉强挂在挂勾上,李洲咽了咽口水。

    按理说该摸的都摸过了,可是环境一转来到人来人往的商场,又没有酒精当这个好用的借口,他不免喉咙发痒,扫视了又一圈江谶的胸膛,脸颊烫得要烧起来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江谶也不管他那个能蒸熟鸡蛋的脸色,自顾自卷起白毛衣的下摆,弹出两只白生生的乳挤到他眼前,良久没等到动作,也不催促,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神情就这么自己捞着下衣摆等他。

    李洲回过神,先赶紧掏出皮尺从上到下量着尺寸,他现场查的方法量起来一点也不熟悉,好几次看错了数字又回头去翻手机记录,李洲这边忙得额角出汗,他握着软尺贴在江谶锁骨向下乳尖向上的位置,软尺捂热了才敢往上贴,双手一收就勒显出了胸围。

    狭小的卫生间容下两个人挤了些,李洲几乎是脸贴在江谶胸口,以把人环在怀里的姿势颇为煎熬的量完了尺寸,他的呼吸打在江谶的胸脯处乳头边,下意识就想起昨夜里那颗小东西含在嘴里是个什么滋味,那真是喜欢到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李洲眼睛暗一暗,手底下使坏故意让软尺打在江谶乳首边缘,尺子也不住轻蹭刮搔着早已挺立的乳珠,再来就换了手指捏上去,拉起一点距离再松手,看那颗小东西被揉弄磋磨到几乎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