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般的弦月低垂在天边,雪白上点缀着零星斑纹的飞蛾寻着光扑在了窗纸上,那窗户上映着两人剪影,隐约看的出一人披着长发面对着另一个似乎坐着的人,那坐着的人仿佛在经历某种苦楚,身影颤抖的厉害,紧闭的窗户有隐约的声音泄露,那些声音太零碎,夜风一吹便散了。

    你微微低头垂眉,眼角眉梢染着昏黄的烛光,仿佛镀了一层温暖的暧昧在眼底里摇曳,恍惚看去,还以为你在脉脉含情的凝视着情郎。

    “广陵王……”声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红发的少年郎近乎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了声音,夹杂了些许急促的喘息让他那仿佛痛恨的语调里,又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他并非是坐着,而是双手背固定在背后的跪在你跟前,这样的姿态本就让他十分受辱,而你现在对他做的举动,更是在凌辱他的尊严——

    你状似随意的坐在床榻上,未穿鞋袜的玉足在朱红色的裙裤衬托下白玉泛起淡淡绯红,煞是可爱又带几分妩媚,而你的脚掌,正踩在他的脐下七寸。

    少年郎不过舞象之年,但也是能娶妻生子的年岁,身为男子象征的部分早已成熟,却被你这样踩在脚下,羞耻和恼怒都浮现在脸上,面颊通红到脖颈都是鲜红的,而他碧绿色的眼眸更是熠熠生辉,仿佛是眼眸深处燃着火,烧得这双眼瞳透亮。

    “仲谋年纪虽小。”你隔着几层的布料,粗略的感知到属于他的形状,虽被衣袍包裹,但那物什俨然是已经苏醒,你甚至能隐约察觉到它在弹动,就像受困于牢笼的猛兽,焦躁得用身体碰撞着牢笼,想要冲破防守;“却身怀宝器,这点看来,你确实并不比你兄长差多少呢。”

    “你无耻……哼唔……!”少年的狠话不过几个字就说不下去,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了遭到你玉足轻轻碾压着逗弄的地方,足尖都陷入到了衣服布料里,隔着那几层柔软的料子重重压迫着他本就遭到裆部布料裹挟而十分困苦的物什,过度的压迫让他既觉得胀痛,又被刺激的浑身骨头都酥软,大脑就像被滚烫的水浇了似的,热得发烫又痛得发麻。

    他脸上的神色都有些迷离,碧玉般澄净的眼瞳如今也都有些涣散,气息紊乱的张着红唇,涎水都溢出来了,看起来俨然是一副被情欲吞没的痴态。

    这哪里还有平素故作稳重的江东孙家公子半分仪态,但你比其他平素的模样,自然是更加喜欢他如今在你脚下沦为欲望奴婢的模样。

    不过,其实,你从前还真的从未想过要这般对他,你稍微抬起了那只白玉的脚掌,沿着他纤瘦的腰肢慢慢往上,如此浪荡行径,着实把还在情潮中挣扎的少年郎气得不轻,若不是被身后奇怪的符纸控制住了,他绝对会一跃而起再给你一刀。

    “广陵王!你身为女子,怎可如此放浪形、我就该一刀杀了你!”他的脸被你的玉足用力一点就偏向了一侧,尽管你的玉足十分干净,甚至还散发淡淡的玉兰香,可是被人用脚踩脸,这当然是奇耻大辱,少年郎哪里能忍得住,又委屈又恼恨的侧目怒视你,碧玉的眼眸中甚至都浮现出了血丝,就像无瑕的翡翠上裂开的红纹,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你踩在了他有些单薄的肩上,稍稍倾过身,重心偏移在了那只玉足上,他顿时被你踩得身体都跟着往后仰去一些,闷哼了一声后,咬着牙盯着你恶狠狠的看着。

    “可惜呀,仲谋那一刀偏了……”你直起了腰肢,毫不避忌的在他面前解开了衣带,少年郎却像是受惊一般到吸了口气,猛地扭过脸去:“你做什么!?不知廉耻……!”

    “知廉耻的仲谋……”你足尖用力在他的胸口踹了一下,直把他踹的上半身都要往后仰倒,你却露出仿佛撒娇意味的笑容,眼波流转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语调都变得轻柔几分的缓缓道:“又为什么总躲在暗处,看本王与你兄长呢?”

    “我没有!”他的嗓音忽然拔高,殊不知越是这般越显得他心虚;“你休得胡说!”

    “好~是本王胡说。”你也不同他争辩,趁着他恼羞成怒转过脸来瞪你,你徒然把贴身的里衣也解开了,露出了并不饱满的两团雪白,和纤细的腰腹上那一条条格外眨眼的白色绷带;“仲谋既然想杀我,就该好好看看我的身体,免得你下一次,又把刀子捅偏了。”

    “你……你……”少年郎睁大了双眸直愣愣的盯着你看,像结巴了一般嘴里只会说那一个‘你’字。

    你随呼吸起伏颤动的两团雪白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他刚平复没多久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在背后被符纸封印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指尖刺入掌心隐隐作痛了,他才勉强把目光挪开,落在了你腰腹上那一圈圈的绑带,瞳孔又微微地缩紧,你能看到他咬了咬牙关,脸颊上的肌肉绷紧片刻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