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这回并没有说什么,也不再反驳卡诺斯,只是一边揉搓着自己发痒的鼻子一边走过去,坐在了离卡诺斯有些距离的椅子上面。

    当他坐下来之后,一道亮光射在了他面前的墙上,这时候亚伦才发现那时一块巨大的幕布,随后他听见耳边传来隐约的机器运作的声音,紧接着画面也投映在了幕布的上面。

    在黑白的影像里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赤裸身体的女人躺在一张台子上面,女人的头发看起来很脏,几乎粘在一块变成一簇一簇的。起先亚伦并没有看见女人的五官,因为她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一切,女人的嘴巴被口枷给堵住,所以只能听见她从喉咙间发出的“呜呃”的嘶吼,又或者看见唾液从两侧流下来。

    随后一个只能看见半边身体的人走了过来,他停在台子旁边,用戴了手套的手拨开呜咽的女人的头发,随后的画面让亚伦忍不住觉得胃里翻涌,眉头也下意识地紧紧锁在一起,又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画面中女人的已经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萎缩的如同肉虫,又如同人的屁眼一样的紧皱的肉褶子,其中一个在微弱蠕动的褶子上还有一块疤痕。

    “你认识她吗?”卡诺斯忽然问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入迷地看着播放的画面。

    “我可不认识这种货色。”亚伦冷哼一声后回答。

    卡诺斯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慢慢地勾起了唇角,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嘲谑的神色。

    亚伦看见了台边的人拿出了锋利的手术刀,在台子上的女人仍旧清醒的情况下划拉开她的肚皮,鲜血从切口中不断涌出来,紧接着是粘腻的肠子从小小的口子中挤露出头,再出来许多,它们像迫不及待要涌出来的虫一样,当女人的肚子被真正切开之后,它们也就四散开来,从她的身上滑走,滑到台子上来。

    女人的哀嚎从刀子切下的一刻就没有停过,她从一开始呜咽的哭喊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的嚎叫,她的声音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刺耳的电流声强奸着亚伦的耳朵。

    当医生将破开的肚子里的内脏慢慢的取出来时,内脏的主人也因为绝望的疼痛而在台子上不停挣扎着,抽搐着。疼痛使得这个女人大叫,让她失禁,尿液从她的尿道里流出来,流向台子的那个孔洞里。

    这时候女人还没死,她仍旧是顽强地抽搐着,抖动着,似乎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多存留下来一秒钟。

    这样恶心的场景让亚伦无法适应,他看着医生在掏空女人的身体之后又从身旁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那时一具小狗的尸体,他就这么惊愕地看着那名医生把这只小狗放进女人空空如也的腹腔里,然后又将它们缝合起来。

    亚伦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无法说出话来,而他更多的也是好奇这个影片到底要做什么,他好奇卡诺斯的想法。

    女人的生命也终结在了死亡上。她最后留存于世界的只有一声痛苦的“呃呜”。她终于不动了,那停止挣扎的肉象征着她人生的终结,她死在了这个台子上面,连同那只小狗一齐迈向了不属于活着的人的世界。

    女人的死亡也让亚伦松了一口气,毕竟活着的人挣扎时的动作会让这本就恶心的画面更加恶心,而尸体则会让他好受些。

    “你还是不认识她吗?”卡诺斯又问。

    “我说了,我不会认识这种鬼东西。”亚伦同样回答。

    随后影片里的人又从另一个箱子里翻找着什么,亚伦定睛一看,发现他从箱子里拿出来捧在手上的是一个被切下来的女人的乳房,他把乳房放好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了第二个乳房,第三个,第四个,这些属于别人的乳房正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如同一座座凸起的山峰。

    这时候亚伦原本只是反胃的表情变得苍白起来,这四个乳房雷击似的让他瞪大双眼,他的额头因为乳房而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就连他的肥厚的嘴唇也变得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