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35
卡诺斯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他在现实中沉睡过去，又在梦境里醒来。他再次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阴暗湿漉的宽敞地牢里面，他站在某个角落里，转动黑色的眼珠子观察周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随后耳朵里传来声响，于是他也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
他看见了一个同样有着黑色头发的男孩正坐在紧锁的牢房的地上，坐在被他身上流下的鲜血染红的污水之中。孩子的头发并不太长，只停在了半只脖子那儿，他的脑袋低垂下来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面，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双眼，但卡诺斯仍旧能够透过他的黑发，看到那双阴狠的，仿佛要生吞活剥一个人的眼神。
他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个同样熟悉的背影，看见了柯利弗。
他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比小时候的自己高上许多的，他的哥哥，看着他挑选了一把趁手而打磨得锋利异常的尖刀朝视线的源头走去。
他静静地看着牢房里的男孩被紧拽长发拖了出来，像一只任人宰割畜牲一样，半边脸贴在地上摩擦着，没有任何一点尊严。
男孩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他既不生气，也不恐惧，即便是柯利弗手中的刀抵在他的眼珠面前，只要再近一些就可以扎爆它，使他变成一位瞎子，他也没有任何动容。男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看着他面目狰狞的丑陋模样，就像一旁的卡诺斯一样平静。
“我要把你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的，像切割火腿那样。”柯利弗瞪大发红的眼睛，踩着男孩的喉管，看着他因为无法呼吸而逐渐憋紫的脸庞，然后从喉间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应该要害怕！！”在刀子刺穿了男孩的手掌将它钉在地上之后，柯利弗开始了愤怒的嘶吼，他看着男孩依旧平静的脸，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恼怒：“你知道人应该怎么害怕的吗？”
“你应该要向我求饶，让我放了你。”柯利弗朝男孩柔软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几脚，直到看见他从口中吐出液体，又疼得控制不住地颤抖才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去，揪着他的刘海，用刀锋划拉他的脸庞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后，又说：“疼吗？卡诺斯，如果觉得疼痛，你就应该像那些你虐待的畜牲一样，跪在我的面前，祈求我放过你。”
男孩看着他狰狞的模样，也只是轻轻地说：“我并不会这些，哥哥。”
“你擅长跪在母亲面前舔她的脚趾，也许你可以教教我。”
随后卡诺斯看着被激怒的他的哥哥，像个没了理智的疯子，像只不会思考的野兽一样，拙劣而生疏地用那些他并不熟悉的工具去折磨躺在地上的自己。
他就这么看着，像个旁观者似的欣赏面前的这出戏剧，他的眼神依旧是冰冷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即便面前被虐待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即便这是他的过去。
不过多久，卡诺斯面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他看着自己变成了一条蜷曲的虫，看着柯利弗变成了一个不像人的怪物，看着周围消失，又开始出现。
这回他看见了柯利弗被钉在墙上，他的脚掌上穿过两根半边手臂那么粗的铁棍，他的手又被向背后那儿生生折断，他面朝着前方，但却抱住了身后的柱子。
卡诺斯仍旧动也不动地看着年幼的自己反过来折磨柯利弗，直到那个孩子拿起一把有些弯曲的刀子，他才终于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孩子的方向走去。
当孩子举起手中的刀子时，他也走到了孩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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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斯躺在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他在现实中沉睡过去，又在梦境里醒来。他再次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阴暗湿漉的宽敞地牢里面，他站在某个角落里，转动黑色的眼珠子观察周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随后耳朵里传来声响，于是他也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
他看见了一个同样有着黑色头发的男孩正坐在紧锁的牢房的地上，坐在被他身上流下的鲜血染红的污水之中。孩子的头发并不太长，只停在了半只脖子那儿，他的脑袋低垂下来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面，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了双眼，但卡诺斯仍旧能够透过他的黑发，看到那双阴狠的，仿佛要生吞活剥一个人的眼神。
他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一个同样熟悉的背影，看见了柯利弗。
他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比小时候的自己高上许多的，他的哥哥，看着他挑选了一把趁手而打磨得锋利异常的尖刀朝视线的源头走去。
他静静地看着牢房里的男孩被紧拽长发拖了出来，像一只任人宰割畜牲一样，半边脸贴在地上摩擦着，没有任何一点尊严。
男孩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他既不生气，也不恐惧，即便是柯利弗手中的刀抵在他的眼珠面前，只要再近一些就可以扎爆它，使他变成一位瞎子，他也没有任何动容。男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看着他面目狰狞的丑陋模样，就像一旁的卡诺斯一样平静。
“我要把你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的，像切割火腿那样。”柯利弗瞪大发红的眼睛，踩着男孩的喉管，看着他因为无法呼吸而逐渐憋紫的脸庞，然后从喉间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应该要害怕！！”在刀子刺穿了男孩的手掌将它钉在地上之后，柯利弗开始了愤怒的嘶吼，他看着男孩依旧平静的脸，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恼怒：“你知道人应该怎么害怕的吗？”
“你应该要向我求饶，让我放了你。”柯利弗朝男孩柔软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几脚，直到看见他从口中吐出液体，又疼得控制不住地颤抖才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去，揪着他的刘海，用刀锋划拉他的脸庞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后，又说：“疼吗？卡诺斯，如果觉得疼痛，你就应该像那些你虐待的畜牲一样，跪在我的面前，祈求我放过你。”
男孩看着他狰狞的模样，也只是轻轻地说：“我并不会这些，哥哥。”
“你擅长跪在母亲面前舔她的脚趾，也许你可以教教我。”
随后卡诺斯看着被激怒的他的哥哥，像个没了理智的疯子，像只不会思考的野兽一样，拙劣而生疏地用那些他并不熟悉的工具去折磨躺在地上的自己。
他就这么看着，像个旁观者似的欣赏面前的这出戏剧，他的眼神依旧是冰冷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即便面前被虐待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即便这是他的过去。
不过多久，卡诺斯面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他看着自己变成了一条蜷曲的虫，看着柯利弗变成了一个不像人的怪物，看着周围消失，又开始出现。
这回他看见了柯利弗被钉在墙上，他的脚掌上穿过两根半边手臂那么粗的铁棍，他的手又被向背后那儿生生折断，他面朝着前方，但却抱住了身后的柱子。
卡诺斯仍旧动也不动地看着年幼的自己反过来折磨柯利弗，直到那个孩子拿起一把有些弯曲的刀子，他才终于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孩子的方向走去。
当孩子举起手中的刀子时，他也走到了孩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