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进殿之前,清幽殿主禾苏为媚儿求情“掌门”。郁掌门知道她想说什么“媚儿此次犯的错,我是想护都护不了的。”。

    禾苏明白个中厉害“我不是来请掌门宽恕媚儿的。”。郁掌门糊涂了,看不出她的意思。禾苏祈求“她领了罚,就放她下山吧。”。

    郁掌门回她五个字“门规不可违”禾苏见掌门神色未动“就当是惩治了!”郁掌门未答她,此时众弟子已到了殿内。

    媚儿被人压进司规堂最里边的那间房。看着这间屋子的布置、陈设。里面竟然有两根锯齿状的铁链,正冷冷的泛着寒光。

    以前犯错,被罚站,最重也是挨板子。倒是第一次知道天门之内,竟有如此森严、阴冷之地。媚儿怕了,抱着臂,靠墙蹲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大殿之上,掌门当着众弟子宣布“媚儿剑伤同门,领两鞭门教鞭吧。”。

    禾苏坐在前面,虽然心疼,却不适合说什么,自己的媚儿伤了人,这是事实。可是卫南逾和王知之着急了,南逾开口了“门教鞭,鞭鞭见骨,师妹她熬不住的。”。掌门铁面“习武之人,连自己手中的招式都掌控不了,如何功成,如何守护旁人。”

    这时候司规堂的弟子呈上那两块木牌,掌门看后,大怒“媚儿的木牌上不是子术的名字,她为何不说?”又问“子术为什么要换牌子?”可惜这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在司规堂等着处置,都不能回答他。

    郁掌门有丝痛心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齐赫!”。被点名的齐赫站出来,单膝跪地,作揖“弟子一直想和南逾师兄比一场,这才求子术换木牌,与子术师弟无关。弟子有错,请掌门责罚”。

    “南逾,子术的木牌上是你,不是媚儿。他上台比试,你为什么不制止,任由他错。”郁掌门的这句话里满含失望,谁都知道,在这届弟子中掌门最看重的就是清幽殿卫南逾。

    “媚儿来天门10年了,从来都没有下过山,她很想下山。”语气里是宠溺和一丝的无可奈何。南逾对知之和媚儿的维护,天门上下无一不知。

    司规堂里,传话的人到了。说话很慢,他也不忍心“掌门有令,清幽殿媚儿,领门教鞭,两鞭。”。媚儿颤巍巍地站起来,问来人“子术的伤?”。

    来人不敢撒谎“我来时,他还在昏迷”媚儿深吸一口气“打吧”。说完,媚儿向着那两根泛着寒光的鞭子走去。

    司规堂师姐,婉诗握住了媚儿的手“再等等吧!殿上弟子众多,万一谁的求情,掌门听进去,改主意了呢!”。毕竟,要是真受了这两鞭,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掌门已经有了决断“齐赫、子术偷换木牌,媚儿、南逾知晓有人换木牌不站出来制止,任由比试继续。各自去司规堂领罚。”想起子术的伤,他也是心存疼惜“子术受了剑伤,等伤好了,再去司规堂。”顿了顿,他也是不忍“媚儿,领门教鞭两鞭,不可改”。卫南逾知掌门心意不可更改“掌门,弟子请求代师妹受过。”。

    郁掌门失望更重,痛心尤甚“天门门规首重——点到即止,不可伤人。媚儿剑伤同门,罪过更重。谁的错,谁领罚。你糊涂。”。

    王知之眼看着劝解不下,有些激动了“子术若不换木牌,和南逾师兄比试,自是受不了伤的。自己换木牌,后果就得自己担着。”。

    掌门刚刚要发火,子术坐在轮椅上,由别人推着进来“知之师兄说的没错,是弟子的错,弟子自己担着,门教鞭,鞭鞭见骨。掌门若一定要罚,就请掌门把那两鞭打在弟子身上吧”听到子术主动请罚,一直安静的齐赫忍不住开口了“掌门······”。

    “好了,不必请门教鞭了,就罚她去山下待两年,不得用武。司规堂派人跟着”许是被这几个后辈的话说动了,许是觉得禾苏提议也不错,掌门改口了。既然不能用武,就要为安危考虑“南逾和知之也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