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大人,我听说你在会试的时候,考中了会元,殿试的时候,文章与状元也不相伯仲,只是你年轻,长得又好,陛下才把你排在第三位的?”

    黄子澄很尴尬,按说长得好,年纪轻,这是优点啊,应该给他状元才是,谁让老朱是个拧巴的人,偏偏喜欢老成持重的,油头粉面的小白脸黄子澄只能屈居第三名探花郎。

    “柳大人,你提这些往事干什么?”黄子澄咳嗽道。

    柳淳笑道:“我就是想说,大人有状元之才,一定演技不错了。”

    “演技?”黄子澄懵了,“什么东西?”

    柳淳也挺犯愁的,怎么解释呢,“就是装腔作势,就是两张面孔,扮演另一个人。”

    “什么?”

    黄子澄吓坏了,忙辩解道:“柳大人,你什么意思?这些天来,我可都是听从你的安排,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可没有和苏州商人有半点往来,我一个清白的书香门第,你,你可不能陷害我!”

    黄子澄声音都变了,吓得脸色惨白。

    柳淳忙道:“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黄大人,是这样的,驸马李祺请你赴宴,我想安排一个人,让他听着你们俩的谈话,做一个证人!”

    “哦!”

    黄子澄眼睛转了转,也想通了。

    “哎呦,柳大人,你这招高啊!我正发愁要不要去呢?万一上了李祺的当,那就不好了,假如有人给我作证,我还有什么好怕。不过这个人要有份量,可不能是寻常之辈。”

    柳淳强忍着笑意,“黄大人放心,他一定够份量。若是此人都不行,天下就没有够份量的了现在的关口,是怎么让人混进去,你有办法没?”

    黄子澄想了想,“这个不难,我听说李祺附庸风雅,他这次约我去惠兰院,那是苏州最有名的……青楼!”

    一提到青楼,黄子澄就想起北平的遭遇,心里头别提多腻歪了。不过苏州和北平不一样,这边文人多,产业庞大,而且规范,断然不会出现良家女子冒充妓女的情况。

    “柳大人,我还不知道,你说的证人,是什么样的人?”

    “啊,是个老头,六十多了。”

    “哦,那就更好办了。”黄子澄笑道:“我只需要跟李祺讲,不喜欢女人伺候,让他找个最不起眼,最笨,最蠢的老头子来伺候喝酒,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