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突然害怕起来。

    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亡国之君,历代二世而亡的朝代不是一个。

    “明明是对的事情,孤却没有胆子推动!”

    朱标自嘲笑了笑,夕阳之中,无限凄凉……从小到大,太多人把心血倾注到他的身上,包括父皇母后,也包括身边的文武,朱标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条丝线缠住的木偶一样可怜,左右不是,动弹不得。

    我活得根本不是自己啊!

    朱标痛苦地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能做好任何一个角色,就是做不好太子,当不了一国储君!

    要不干脆让父皇换人算了?

    朱标被逼得冒出了这么个荒唐绝伦的念头。

    就算他不在乎,别人能不在乎吗?

    这么多年了,全都围绕着他在布局,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吗?且不说别人,父皇就不会答应!

    到底该怎么办?

    朱标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他甚至没心情欣赏洛阳的风光,便匆匆动身,赶赴西安。

    西安是秦王朱樉的封地,这位秦王殿下,风评可不是很好!

    ……

    “臭小子,你的天赋也太差了,一趟拳,打得还没有女人像样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张定边鄙夷地绕着柳淳绕圈,弯着嘴角,嘲讽道:“要不老夫自缚双手,让你打,能沾到我的衣襟,就算你赢了,行不?”

    柳淳怒哼了一声,“老张,我跟你说,你也别太过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柳淳管张定边叫“张老”,现在已经降格到“老张”了,就是不知道有朝一日,会不会变成“小张”。

    “你别觉得自己功夫好,就能肆无忌惮。等我把学校办好了,学生培养出来,我就改良火器!等我把火绳枪改成燧发枪,到时候我手指一动,你老人家就拜拜了!”

    张定边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