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春后秦岫便懒散下来，书也不看了剑也不练了，离仓禹每每回去都看见他窝在别院厢房里赏梅，竟不知说什么好。今日归来见秦岫仍是前几日作态，迟疑半晌，终究还是问：“……你这么瘫着多久了？”
躺在那的白发修者头都不回，声音淡漠：“别问。”
这话毫不客气。秦岫很久没这么尖锐地应过话，一时倒教离仓禹愣住了，再一想，却有些狐疑。
他收敛气息往前走了两步，神识稳准狠朝身前一探——
倚榻赏梅的秦岫便倏忽一下，如袅袅青烟般散了，只留下一只纸鹤。
那纸鹤还在吱声：“少管。”
“与你何干？”
……
它每吐一句，离仓禹的脸色便沉一分，到最后已经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磨出两个字：“……秦、岫！”
被魔主心心念念的留仙子正在逛元宵灯会。
秦岫很少出门，因在人世行走，便不曾用术法，只把白发变作黑色，再在面上扣了个随手买的恶鬼面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混进了人群中。
虽然不常用术法，但毕竟也算修炼多年，举止与常人不同，再加上那个恶鬼面具与气质格格不入，不时有人看他两眼。秦岫也不理会，看见喜欢的便停下来买一个，随人流晃了一圈，手里已多了一串糖葫芦、一包白糖糕、一盏兔子灯。
糖葫芦没了最顶上那颗，白糖糕倒纹丝不动，而兔子灯小巧别致，是他方才猜灯谜中的。
到河岸边缘，人渐渐多了起来，挨个在河边放河灯，却也不怎么拥挤。这地儿比较偏僻，愿意住着的人不多，只有节日还热闹些。秦岫看了一会儿，找小贩买了盏河灯，也没借笔墨，到一旁使个障眼法，信手写下五个大字。
“离仓禹是猪”。
最后一个字还没写完，他比划的手指忽而顿住，又慢慢把剩下笔画填整了，捻燃灯芯，蹲下身，将河灯轻轻推远。
那盏河灯晃晃悠悠，很快与其他灯混在一处，辨不出分别了。
秦岫这才抬起眼，望向石桥上。
河岸边人不少，桥上却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空了出来，只立了一个人。
躺在那的白发修者头都不回，声音淡漠：“别问。”
这话毫不客气。秦岫很久没这么尖锐地应过话，一时倒教离仓禹愣住了，再一想，却有些狐疑。
他收敛气息往前走了两步，神识稳准狠朝身前一探——
倚榻赏梅的秦岫便倏忽一下，如袅袅青烟般散了，只留下一只纸鹤。
那纸鹤还在吱声：“少管。”
“与你何干？”
……
它每吐一句，离仓禹的脸色便沉一分，到最后已经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磨出两个字：“……秦、岫！”
被魔主心心念念的留仙子正在逛元宵灯会。
秦岫很少出门，因在人世行走，便不曾用术法，只把白发变作黑色，再在面上扣了个随手买的恶鬼面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混进了人群中。
虽然不常用术法，但毕竟也算修炼多年，举止与常人不同，再加上那个恶鬼面具与气质格格不入，不时有人看他两眼。秦岫也不理会，看见喜欢的便停下来买一个，随人流晃了一圈，手里已多了一串糖葫芦、一包白糖糕、一盏兔子灯。
糖葫芦没了最顶上那颗，白糖糕倒纹丝不动，而兔子灯小巧别致，是他方才猜灯谜中的。
到河岸边缘，人渐渐多了起来，挨个在河边放河灯，却也不怎么拥挤。这地儿比较偏僻，愿意住着的人不多，只有节日还热闹些。秦岫看了一会儿，找小贩买了盏河灯，也没借笔墨，到一旁使个障眼法，信手写下五个大字。
“离仓禹是猪”。
最后一个字还没写完，他比划的手指忽而顿住，又慢慢把剩下笔画填整了，捻燃灯芯，蹲下身，将河灯轻轻推远。
那盏河灯晃晃悠悠，很快与其他灯混在一处，辨不出分别了。
秦岫这才抬起眼，望向石桥上。
河岸边人不少，桥上却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空了出来，只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