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顾知言主动要求洗碗,叶妈妈没让,让他俩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又切了些水果招呼顾知言吃,顾知言咬着切好的苹果看着屏幕里他爸一闪而过的脸有些恍惚。

    “你该回家了,让司机来接你。”叶寻毫不客气地开口赶人。

    “司机回家过年了。”顾知言委屈巴巴开口,“我坐地铁回去吧,你能送送我吗,我有些不认识路。”

    叶寻又问他家住哪里,用手机查了之后直皱眉,顾知言也凑过脑袋去看,从最近的地铁站到离他家最近的地铁站要一个半小时,下了地铁还要打车,加上从叶寻家到地铁站的距离,顾知言到家估计都12点了。

    顾知言连忙站起身来系上围巾说没关系只需要叶寻送他到地铁站就好。

    外面还在下雪又这么晚了,叶寻最终还是没让他一个人回去,“今晚就住我家吧,别回去了,太晚了不安全。”

    顾知言又把围巾解开,开开心心地说好,坐下来的时候离叶寻更近了,又插了一块苹果放在嘴里给爸爸发短信,“我在同学家里,有点儿远今晚不回家了,爸爸新年快乐。”

    12点的时候新年的钟声敲响,他们互道了新年快乐,叶妈妈从屋里拿出两个红包给他们。顾知言说什么都不肯收下,但是无奈叶妈妈的坚持,顾知言最终还是收下了。

    顾知言又一一接到了妈妈和哥哥的电话,说祝他新年快乐。

    顾知言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都已经躺上床,他爸爸那边才结束,问他在哪里要不要过来接他,他说准备睡觉了,明天早上回家,爸爸让他注意安全,不要给别人添麻烦,顾知言说知道了。

    叶寻家没有多的房间,沙发也有些小睡不下人,顾知言只得和叶寻挤一挤,叶寻的床不大勉强能睡下两个人,两个人平躺着他动作大一点就会碰到叶寻手臂或者腿,他穿着叶寻以前的睡衣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根本睡不着。他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点微弱的灯光偷偷地看叶寻,叶寻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忽然叶寻翻过身背对着他了,他就这样盯着叶寻的后脑勺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寻已经起床了,他赶紧起来又把被子铺好,悄悄取出红包里的500块钱塞到枕头下面,把空红包放进羽绒服口袋里放好,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的司机来接他,又把地址发过去。

    临走前他如愿以偿要到了叶寻的电话号码,又对叶寻说了一次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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