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没见星瀚还昏睡着么?你闹那么大动静想死啊?”

    “主人息怒。”

    扑通声响起,叶星瀚听到昷杲在求饶的同时还伴随着重重的磕头声。

    他微微蹙眉,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动辄得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景云宸对谁都是如此凉薄绝情的,他…他现在对他只是多了几分他以为的喜欢和爱才会怜惜几分罢了。

    叶星瀚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景云宸坐在自己病床前抬脚踹向在下方跪伏于地请罪的昷杲,冷声让他滚开。

    昷杲爬起来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眼,随后惊喜开口,“叶…叶先生醒了!”

    景云宸赶紧回过头看向他,一双尚噙着怒气的桃花眼此刻亮的惊人,“星瀚,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叶星瀚轻轻偏过头,没让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碰到自己,“我听到您在骂人,以为是在骂我,一下子就醒了。”

    “我……”

    景云宸有些尴尬,却没有收回手,他一边吩咐昷杲去叫医生,一边又朝他下颌探手摸过去,而后又轻轻叹了口气,“星瀚,你是不是也被那贱奴气坏了,你放心,我跟父亲说好了,他不会逼我承认他肚子里那块肉,我们的婚期也不会因为他改变。”

    叶星瀚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冷,“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

    “是他给我下了药,我以为他是你……”景云宸语气拔高,强调他对自己的重要性,“星瀚,如果不是被下药,我是不可能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的!”

    此话信息量极大,叶星瀚却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开口,“景家家规有规定,近身服侍的侍奴胆敢给主人下药,当处以极刑。晏晏如果不是面临着失败后比受死刑更严重的威胁,他是绝不可能如此行事的。这件事,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管他什么苦衷不苦衷的,他敢做出这种事,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景云宸浑不在意道,“他以下犯上做出的恶果,就该自己承担,我是不可能为了个还未成型的受精卵退让半步的,你放心,星瀚。”

    叶星瀚的心如堕万丈深渊。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不问原因,不纠经过,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