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讲台上绕了整整一大圈到自己的位置,言喻跑的撒欢,一时收不住脚,直到脑袋上的鼓包狠狠撞上面前一堵肉墙。

    疼的他‘嗷呜’一声想骂娘,还被人撞得往回弹了几步。

    轻轻搓了搓脑袋上的包,言喻抬起头时,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天妒他英俊非凡的容颜...

    不出片刻,他就感觉额头的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肿了起来。

    这下子痛的连兄弟情也不装了。

    “你干嘛撞我头上的包!”言喻疼的‘嘶嘶’叫,眼角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皱着眉头看向眼前比他高了半个脑袋的人,指着不远处的李少杰,“他在追我欸,我都要怕死了,你还故意制造交通堵塞,还撞我!”

    “我差点就能甩他一圈半了!”

    气死了气死了,他都没有帅过三秒!

    狗咬吕洞宾,狗咬吕洞宾!

    李少杰:“...”你他娘的怕个der!刚才笑的门牙都藏不住那个人他妈不是你?

    边上的陆宣倒吸了口凉气,乖乖,这么横,还是言喻吗,下意识又看了眼身侧的贺慈,天爷,这一脸和善的男人还是他衣冠禽兽睚眦必报的前桌吗?

    别人兴许不了解贺慈,他还能不了解?

    陆宣冷哼一声,他现在还忘不了,那天贺慈把人送上救护车,趁着医生还在抬其他几个上担架的时候,随手摸了根针管,在那个崽种眼前晃了晃,语气不紧不缓,“医院的墙好像也不是很难翻过去。”

    陆宣在窗外看着,贺慈清隽的侧颊上神色淡淡,被黑色的鸭舌帽遮挡了大半,眼睑垂着,看不出喜乐。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眼角一转,看向陆宣,狭长的眸子里夹杂着些凉意。

    那时候,陆宣才真正认清了贺慈,贺慈的劣性藏在骨子里,只区别于他想给谁看。

    给人打个半死末了还要上救护车再明里暗里威胁一番,哪里是论坛上说的那么仁至义尽关心他们死不死的,贺慈巴不得这几个人连救护车也上不了。

    所以到底是哪位仁兄在不经意之间建立了新的世界秩序?

    贺慈盯着言喻额角渐渐泛红的鼓包,微微蹙眉,他没想到言喻会傻到跑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