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哲动辄去惹张雪。徐仪清想,今天他再和张雪说下去,没完没了。

    徐仪清说:“今天该我值日,我拖干净地再走。雨松、哲子你们先吃。”

    蔡雨松和陈浩哲往外走。

    陈浩哲问:“有个词组,形容人一到高处就想往下跳的。你提过好多次……”

    蔡雨松说:“thehighpcephenomenon,高处现象,托福里的。”

    两人说着话从后门出去。

    胖胖同桌回头,轻声细语:“张雪,你是生理期痛吗?今天几乎都趴桌上。”徐仪清的同桌性格温文尔雅,不会插口旁人争吵。等陈浩哲走了才出声。

    张雪说:“温雅,除了痛经,还能是什么毛病?布洛芬吃晚了,今早我动都动不了。”

    徐仪清想:难怪她不上楼顶。

    “下次试试德国拜耳,比布洛芬管用。”胖胖温雅说,“我给你接点热水。”

    “吃什么拜耳?我痛死了正好腾个位置出来。你们后面宽敞点儿,不是更好?”张雪却从课桌里拿出水杯递给温雅。

    温雅到教室前方的饮水机接热水。

    徐仪清问:“这血迹用清水拖得掉吧?”

    张雪说:“侧漏而已。可没什么拖不掉的。”

    温雅将热水杯递给张雪,又脱下身上的校服小西装:“你回家换一身。我和小徐做清洁。”

    张雪接过小西装,系在腰上出后门。

    徐仪清去男厕所取拖把,路上还在想:什么侧漏?霸气侧漏?

    他爸爸给他补习过女生的生理常识,可没有教到专业名词。

    他提着湿拖把回来。教室只有温雅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张雪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