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知道。不仅因为这两件事奇怪,而且因为张成军副校长。”徐仪清说,“我妈和张工都被张成军副校长教过。在他们的描述里,张成军是个很好的老师。”

    超市的音乐尖锐,像指甲划过黑板。

    杨跃温良的气场变得富有攻击性。

    徐仪清勉强一笑,缓和气氛。

    “所以你答应互相不问,其实不算数?我们成为朋友,我就必须什么都告诉你,对吧?”杨跃说,“徐仪清,这是你交朋友的目的?”

    “告诉我不是必须选项。我和你交朋友,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不能说同情他,徐仪清说,“你说不说随意。我也没告诉过你,我为何执着于姚玲玲。每个人都可以保守自己的秘密。尤其在回顾秘密会令自己痛苦的时候。”

    “你都不说姚玲玲,那我更没必要讲打架光辉史。”杨跃嘴巴上弯,眼睛周围不动,故意假笑。

    徐仪清按住语音键,张张嘴又取消。

    他第二次按住,杨跃凑过去:“张工,我是杨跃。我就在徐仪清旁边。你再托他问我,我就让你得白癜风,烧掉你全脸!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一声,我打人和姚玲玲跳楼没有一毛钱关系。我不认识姚玲玲!”

    徐仪清松开手指,录音中止。

    “行了吗?”杨跃问。

    “谢谢。”徐仪清按一下“确认”,语音发送出去。

    他再录一条发送:“那个蘸□□的学弟好点没?”然后深吸一口气。

    杨跃想:小徐要开口赶我了。

    “你呆我家干坐着,不是和雕像一样吗?考虑带作业来打发时间么?”徐仪清说。一码归一码,讲不讲打人事件随杨跃的意思,他不会以此更改在其他事情上的主意。

    “我看不懂作业。”杨跃试探。

    “看教材自学一下?”好学生徐仪清谆谆善诱。

    杨跃想:我回家打游戏,不用学习,也不用搭理你这个朋友。

    他总试图逃避陌生事物,比如朋友不带目的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