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何如此固执?”貂蝉闻言叹道:“妾身虽感激夫君情深意重,只是世人皆有喜好,妾身早已答应夫君,成婚之后,便作庞家妇,操持家务,奉养高堂,这大婚只是形式而已,夫君又何必于此事上,耿耿于怀?”

    庞山民闻言,不知该如何劝说,半晌无言,却听院外玲儿娇笑道:“蛮女,拿钱来!之前我就说过,这一物降一物,小叔叔虽然千般本领,却不是我二娘对手!”

    庞山民循声望去,见两个丫头从竹林中探出脑袋,笑骂道:“目无尊长,你二人又拿我消遣?”

    祝融却未回答庞山民的话,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交予玲儿,对玲儿道:“你汉人忒是麻烦,若我蛮人两情相悦,住在一起,便是成婚!”

    庞山民闻言,白了祝融一眼,道:“汉家蛮家,皆有习俗,我不欲与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理论!”

    “夫君常说这蛮汉亲如一家,你我大婚,倒可按这蛮人习俗,妾身听着,也觉得很有趣呢!”貂蝉说罢,庞山民却道:“夫人无非就是想让庞某打消先前念头,如此小计,庞某岂会不知?且看你我,此次谁先将谁降服!”

    庞山民说罢,哼哼唧唧的出了小院,径自向竹林而去,貂蝉见庞山民态度坚决,秀眉微蹙,口中喃喃:“要不这次,再听他一回?”

    玲儿闻言,点了点头道:“二娘与父亲亦未操办这婚事,玲儿亦想看看,二娘穿上这红妆,是何模样!”

    “不可……”祝融闻言却道:“若是随了你小叔叔的意思,咱俩还用啥打赌?”

    行至竹林谷口,见一士卒飞马而至,待那士卒下马,庞山民对那士卒笑道:“长沙又有何事?先前庞某不是与蒋大人说过,庞某筹备大婚,不理政事么?”

    “非是蒋大人之命。”士卒闻言,对庞山民道:“是那江东鲁肃又至,欲与先生相见,如今正于太守府堂中静候。”

    鲁肃?

    庞山民闻言,神情愕然,心道自夏口一役,荆南与江东关系已不似先前那般热络,鲁肃若是为竹纸,典籍而来,那蒋琬便可做主,与之交易,可是如今鲁肃却指名道姓,前来求见,难道这江东又要再伐江夏不成?

    “不应该啊……”

    庞山民摇了摇头,从士卒手中接过缰绳,道:“你且于庄内休息,待庞某回来,将马还你!”

    庞山民说罢,翻身上马,直奔长沙而去,一路上,庞山民百思不得其解,暗道只等见了那鲁肃之后,再看这江东是何图谋了……

    于太守府前翻身下马,庞山民进了厅堂,与鲁肃见礼之后,便见鲁肃笑道:“山民,鲁某听闻,你欲大婚?”

    “正是。”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鲁肃道:“婚期未定,所以未予子敬请柬……庞某与子敬交厚,这大婚之时,自然不会忘记邀子敬观礼。”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笑道:“我家仲谋将军得知山民先生欲近日大婚,感叹不已,荆南与我江东,素有交情,仲谋将军以为,若能使荆南与我江东亲上加亲,山民大婚之际喜上加喜,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