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挟二州军势,亦当瞧不起汉中张鲁,为何不引军驱之?”郭嘉闻言,不禁谑笑道:“山民勿要藏着掖着,将堂上之事,于我等面前少许透露一些也好!”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见二人面上皆露喜色,庞山民郑重道:“袁熙此来,欲我荆襄挥军汝南,解河北当下之围!”

    郭嘉,周瑜二人闻言,尽皆点了点头,一脸期盼,只见庞山民微微一顿,又道:“此事庞某还未及与孔明商议,正踌躇不定,只是庞某以为,袁氏示好,与我荆襄结盟,我荆襄理当遵从,更何况那袁熙欲将甄氏千金,送往荆襄,庞某素闻此女美艳,心中好奇,欲见识一二!”

    “此女据传,姿容甚美。”郭嘉说罢,眉头微皱道:“只是河北甄家,与江东鲁家相似,皆诸侯所依仗之豪商,甄家与袁家结好日久,此女若无意外,当嫁袁绍子嗣才是,不想那袁熙居然肯舍得此女,如此看来,山民艳福倒是不小。”

    庞山民闻言不置可否,今日与袁熙一会,且不说河北,荆襄两家是否结盟,至少郭嘉,周瑜二人,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先前计划。

    对郭嘉而言,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两家结盟之事的,只是庞山民多少透露了一些消息予他,已是给足其颜面了,郭嘉亦知,不当再作询问。如今郭嘉身在长沙,但凡可使郭嘉心中忧虑之事,庞山民皆乐的为之,这袁熙到来,也算是暗中帮了庞山民一个小忙。

    而对周瑜来说,更不希望河北势力介入庞山民与曹操之间的征伐,若荆襄与河北结盟,江东再助荆襄,已不是雪中送炭,便是向庞山民索求利益,亦可得不多,若助曹操,一旦袁氏可牵制曹军数月,荆襄定然与江东翻脸,如今江东势微,难以与荆襄开展长久战事。

    见二位“难兄难弟”一脸忧愁之色,庞山民心中暗爽,对二人道:“二位无须如此忧虑,庞某还未询问孔明,士元等人意见,如今并为对合盟之事,有所决断。”

    “此乃戏言。”郭嘉闻言笑骂,对庞山民道:“远交近攻,实乃良策,只是荆襄与袁氏合盟,我朝廷大军,又有何惧?如今河北军势,多已被丞相打残,如今见朝廷军马,河北将士尽皆惊惧,如何与之一战?”

    论及战力,曹操麾下士卒强健,有目共睹,庞山民并未出言驳斥,见郭嘉顷刻之间,振奋精神,庞山民不禁心中暗赞郭嘉气度,又目视周瑜一眼,庞山民见周瑜颇为犹豫,许久不言,不禁疑惑道:“公瑾不是在想联曹之事吧?”

    周瑜闻言,回过神来,不禁笑骂道:“只要予我江东,合肥,寿春二地,我江东顷刻出兵!”

    闻周瑜之言,郭嘉微微思索片刻,正欲开口相斥,却见又有庞府下人至,于庞山民耳边低声言语,庞山民面上,喜色连连,对郭嘉道:“公瑾此言,甚是妥当,奉孝不妨考虑一二。”

    “丞相岂会割让土地?”郭嘉不屑一顾道:“郭某说过,江东欲于江北拓土,公瑾大可引军夺城。”

    周瑜不为所动,却颇为诧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适才是何消息,令山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孔明大婚,其盛况当不下昔日庞某之‘群英会’,书院故人如今亦来,不知奉孝以为,这长安东面关隘,丞相可紧守否?”庞山民说罢,昂然笑道:“庞某知奉孝有神鬼之才,可当下局势,对丞相颇为不利,庞某倒要看看,奉孝有何能耐,扭转乾坤?”

    “西凉马腾!”郭嘉闻言,大惊失色,破口骂道:“山民之前所言故人,莫非是那徐元直?只是江夏一事,与那刘备不无关系,山民可尽释前嫌乎?”

    “于庞某心中,丞相才是心腹之敌!”庞山民爽朗一笑道:“庞某只当忍辱负重,可先败丞相,再与那刘备清算旧账,只是奉孝如今离间,乃此地无银……不想奉孝心中,对西凉军马,竟如此惊惧。”

    郭嘉心绪已乱,不再与庞山民多言,轻叹一声,转头离去,周瑜却是诡异一笑,对庞山民道:“江夏之事,也与我江东有些纠葛,山民此去与旧友相会,可否允周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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