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道:“丫头,勿要这么大怨气,且听庞某予你道明事情原委!”

    “小叔叔舌辩本领,玲儿不如!”吕绮玲说罢,双目含泪,瞪着庞山民道:“玲儿只想问问叔叔,玲儿于叔叔心中,是不是还比不得那个刘大耳朵!”

    “刘备算什么!”庞山民闻言,不屑笑道:“允其投诚荆襄,庞某皆看在关,张二人面上,且在庞某眼底看着,也总好过这家伙四处乱窜,搅风搅雨的好!”

    玲儿闻言,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庞山民道:“既然小叔叔亦不喜刘备,何不杀之?”

    “关,张二人与其情同手足,若杀刘备,二人皆与其同生共死。庞某对此二人,心中喜爱,欲收于帐下,故此才允那刘备,苟活于世!”庞山民说罢,一脸唏嘘道:“且先不说那刘备,在玲儿看来,关,张何人?”

    “皆世之虎将!”玲儿虽因刘备之事,对关羽,张飞二人同样不喜,可却不得不承认二人本领超群,且张飞与玲儿争斗数次,玲儿未尝胜绩,张飞也有数次轻而易举取她性命的机会,张飞却多次将她放过,此人虽形容粗鄙,可玲儿也心中暗暗佩服其光明磊落,对关,张二人,玲儿心中倒也难生怨恨。

    庞山民闻言笑道:“所以庞某认为,若因刘备一人,连累这两位英雄人物,一道赴死,太过不值,至于玲儿心中仇怨,庞某则打算与玲儿商榷,换个办法报仇如何?”

    玲儿闻言,愕然半晌道:“换个办法报仇?”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见貂蝉,吕绮玲二人一脸好奇之色,侃侃而谈道:“刘备此人,素有大志,若得际遇,也有机会成就大业,只是一旦刘备入庞某麾下,自然会将其看的严严实实,虽可使其丰衣足食,却不予其丝毫兵权,玲儿也可将庞某此般作为,看作养猪一般,只将那刘备养得肥头大耳,却让其心中志向,一事无成!庞某此为,若这般惩戒刘备,比之要了他性命,更令其郁郁寡欢!若丫头时常可见刘备悲苦无助,愁眉苦脸,岂不也是这闲暇之时,一大乐事?”

    吕绮玲不知不觉便被庞山民的言语所引,见庞山民说的郑重其事,玲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庞山民见玲儿笑容,如释重负道:“庞某以为,让刘备生不如死,远远比要他一命,更为解恨,如此一来,即可为奉先公报仇雪恨,又可得关张二将,为我所用,玲儿与我,各取所需!”

    庞山民说了半晌,吕绮玲心中执念,也渐渐化解,半晌之后,吕绮玲目视庞山民,一脸认真道:“小叔叔此言当真?”

    “绝无丝毫欺瞒玲儿之处!”庞山民说罢,笑叹一声道:“那刘备亦枭雄人物,庞某又怎敢不防?待日后刘备入了荆襄,庞某自有手段,使这刘备,痛不欲生!若庞某动手,关,张二人心有怨愤,若那刘备自暴自弃,受不得庞某欺负,自己了结自己性命,那云长,翼德二人,于庞某这里,也当无话可说了吧!”

    “既然小叔叔已有算计,那就全听小叔叔的好了!”吕绮玲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又看了貂蝉一眼,却见貂蝉笑道:“妾身也想看看,那刘备痛不欲生,是何模样……”

    化解玲儿心中怨气,翌日一早,庞山民便又召关,张二人相见,且于二人面前,作书上表,荐刘备江夏太守。

    关,张二人见状,自然欣喜无限。

    庞山民手书数日之后,便至许都,曹操得庞山民信笺,看过之后,不禁大怒。

    先前曹操依着庞山民的意思,刚刚将刘备皇叔尊位剥夺,这才未过多久,庞山民又帮刘备美言,荐刘备为一郡太守,这是在搞些什么?

    世人难以看到这隐藏在幕后的荆襄推手,只会看到曹丞相出尔反尔,想到此处,曹操当下便将庞山民手书扯的粉碎,召二荀入府,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