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校场外遇见周瑜之后,庞山民都觉得这个甚为可恶的江东都督,比往日要顺眼许多。

    “山民,周某于江东还有要务,便不久留了。”周瑜见庞山民满面春风,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当谨记,须善待伯符之妹!”

    “那是庞某夫人,庞某怎会怠慢?”庞山民闻言白了周瑜一眼,道:“要走便走,恁的话多!”

    周瑜闻言笑道:“需要周某帮衬山民一把,报关羽昨日之仇否?”

    “周大都督还想着江夏呢?”庞山民不禁笑道:“关羽虽与山民有隙,可这报复一事,乃山民家事,还是那句话,周大都督若欲来添乱,当先过了我荆襄水师这关。”

    “日前你与奉孝两家,皆拿了好处,为何周某这里,山民却总针锋相对?”周瑜闻言,微微不悦,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分得清这远近亲疏?”

    “庞某只知远交近攻……”庞山民笑道:“且公瑾此番回去,仲谋那边,还有山越之乱,豪族之害,且如今公瑾已被去职,何苦劳心劳力?以庞某观之,若公瑾无紧要之事,再于我荆南留些时日,亦是不错。”

    “周某不在江东,心亦不安。”周瑜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总之,山民勿要忘记,如今你已是仲谋妹婿,这江东诸事,能帮衬的,便帮衬一二。”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孙尚香远嫁荆南,皆因两情相悦,与那孙权,关系全无,每逢周瑜提及孙权,庞山民总心中纠结,孙权本就将孙尚香当作财货一般,远嫁荆南,皆利之所趋,其中又有何兄妹之情?

    见周瑜远去,庞山民心中,也不免有些惆怅,如今周瑜已归江东,这二人之间,若再想相见,怕是千难万难了。

    还未行至校场,庞山民又于校场门口,遇见郭嘉车架,张辽一骑在前,于马上与庞山民拱手笑道:“恭喜山民先生。”

    “同喜。”庞山民拱了拱手,对张辽笑道,“文远将军这便要与郭祭酒回去?”

    “此来荆南,一应事情,尽皆办妥,如今山民先生亦领了上将军位,也算是与张某同殿为臣,日后自有相见之时。”张辽说罢,却见那郭嘉从车中探出脑袋,对庞山民道:“山民,可勿要忘却,汝南之事。”

    “丞相土地,与庞某有何关系?”庞山民说罢,那郭嘉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待郭某剿了那刘备,再与你这上将军把酒言欢!”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公瑾,奉孝,尽皆归去,庞某这心中,难免孤寂。”

    “家中二位美娇娘,山民又怎会孤寂?”郭嘉闻言,爽快笑道:“待丞相拿下汝南,不消多久,你我又会相遇,届时郭某再于许都,与山民相会。”

    “没准下次相会,还是在庞某这荆南。”庞山民闻言,针锋相对,说罢,二人皆是大笑。

    待郭嘉车架远去,庞山民心中却微微黯然,口中喃喃道:“奉孝,公瑾,二位可要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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