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新王妃过府后,三年间便为昌王新添了一子一女,昌王喜得嫡子,自己又是个薄情之人,自然对长女多有忽视。

    新王妃虽然不曾明面上苛待她,可也从不用心,她在府中无人依靠,又无长辈教导,长此以往,便养成了一副软弱可欺的性子。

    后来官家召见过几次,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喜,日子久了,也就不再关注了。

    “我倒是见过这位堂姐几次,印象里她说话细声细气的,不敢与人对视,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发作,看得人实在着急。”

    “不过她对下人很好,十分良善,我观她身边的婢女倒是还算尽心。”

    风黎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她与定安伯是怎么回事?”

    宋樘“嗐”了一声,“那位新王妃给她寻的好亲事呗。”

    “那定安伯名为曾文彦,祖上曾是开国公,传到他这一代只剩个伯爵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实职,只挂了个中奉大夫的散官。”

    “他父亲早逝,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娘,自己又是个懦夫,对着他娘唯唯诺诺,出了门就脾气暴戾,动辄鞭打小厮仆从。”

    “娘子想,这样的人如何堪为良配啊?”

    “可这是家事,我们虽然连着亲,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当时大家都以为,堂姐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谁知道两人成亲以后,这曾文彦不知怎地就改了性子,两人琴瑟和鸣,倒叫一干看热闹的人全都打了脸。”

    “堂姐与她那婆母竟也相处得还不错,那段日子我曾过府去探望,她精气神都比在家中时好了许多。”

    “她虽不擅家事,但身边也有婆母派来的能干人,倒是一点都不必自己操心的。”

    “后来有一回,她不知怎么忽然生了重病,眼看着就要不好了。”

    “那曾文彦悲痛之下,竟从白虎大街一步一叩首地跪行到城外济平寺中,为她祈福。”

    “整整一天一夜啊,到后面膝盖也破了,嗓子也哑了,是被人抬着回府的,此事一出,汴梁城中无人不为之动容!”

    “或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堂姐竟真的一点点好了起来,从那以后,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不知让多少人艳羡呢。”

    风黎陷入了沉思中,“那,郡主是如何过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