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前方一酒楼外围了大群百姓,正议论纷纷。

    见风黎感兴趣,他连忙笑道:“那处人多混杂,恐惊扰了娘子,不如我先去打听一番,再回来说与娘子听。”

    风黎看他一眼,还没说话,炽妶就先急道:“你这人好麻烦,看个热闹还磨磨唧唧,姐姐,我们别理他,快走快走!”

    说完,她拉起风黎就走,孙俊民愣了下,才慌忙跟上,“娘子,小娘子,等等我!”

    风黎走到人群后,暗用巧劲,很快就到了最前方。

    她朝酒楼中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位客人正在鞭打一名女子,楼中客人和伙计都在一旁观望,不敢上前劝阻。

    从围观百姓的口中,风黎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执鞭的年轻男子乃是袭爵的定安伯,正被他鞭打的女子似乎是其侍妾。

    今日定安伯带着侍妾出门,到这酒楼歇脚,途中侍妾失口提到了定安伯早逝的亡妻,他听后暴怒,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

    风黎听得兴起,于是问道:“这位定安伯为何听到亡妻的名字就这样生气呢?”

    一名大婶兴致勃勃解释道:“小娘子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也正常,咱们这位定安伯可是个痴情种啊!”

    此话一出,旁边的百姓们也活跃起来,七嘴八舌地将事情经过跟风黎一一道来。

    “他的亡妻是昌王爷的女儿朝阳郡主,两人感情极好,那时候汴梁众人皆知啊!”

    “这位郡主身体不太好,定安伯为了给郡主祈福,曾经从朱雀大街上一步一叩首到城外济平寺中,大伙谁不称赞他的痴情啊!”

    “那时候还有人编了首歌呢,路边的三岁小儿都会唱!”

    “唉!可惜啊,郡主嫁过去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定安伯悲痛欲绝,这都过去五年了也没再娶。”

    “听说伯府上下谁都不能在定安伯面前提起朝阳郡主的名字,否则轻则毒打,重则发卖,看来这名妾室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