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头,就见一只老鼠迅速爬上房顶,咧着嘴挑衅地冲他笑,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风黎幽幽叹气,“谁让你骂它?它听得懂。”

    宋樘:“……”

    事情问得差不多,风黎就打算离开,见此,曾文彦急了,他再顾不得其他,拼命扑到风黎脚边,“等等,等等!”

    “你不是说,只要说出真相,就放我出去吗?”

    风黎微微一笑,“没错,我是要放你出去,但不是现在。”

    “不,不!我已经说了,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风黎退后两步避开他的手,闻言似笑非笑道:“真的都说了吗?我看不见得,当年白虎大街的跪行,和所谓的公务繁忙,你可都没交代呢。”

    “我说,我都说!”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曾文彦连忙爬起来,将当年的实情一一道出。

    原来,曾文彦为了续命将朝阳郡主娶回家后,本来只掐着日子计算什么时候让她意外离世,可朝夕相处一段时日后,他发现自己对她渐渐生出了情愫,这让他十分惶恐不安。

    一开始,他还想在卢娴面前隐瞒,但他那点道行根本就不够看,很快,卢娴就发现了这件事。

    她害怕曾文彦因此心软,就时常将他叫过去敲打,曾文彦想着自己还有一段日子可活,于是咬死了不让她提前动手。

    朝阳郡主昏迷后,他很快猜到是卢娴动的手脚,他不敢跟卢娴正面对抗,只好以那样的方式逼迫她罢手。

    幸好,最后卢娴确实又将人救了回来,但也正因为那次跪行,他受了伤,本就所剩不多的寿数愈发折损。

    眼看死期一天天逼近,他只好在最后的日子里一直陪着朝阳郡主,想以此弥补她,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后来,他又以公务繁忙为由躲出去自己冷静了几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用朝阳郡主的命换了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