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个黑心烂肠的!”

    “幸好咱们县令明察秋毫,发现不对劲,这才查清许氏的冤屈,将凶手缉拿归案了!”

    风黎听得赞叹不已,“那县令可真是个好官啊!”

    大婶十分自豪:“当然!咱们这地界谁不知道沈县令是个好官?还是个一顶一的痴情人呢,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县令娘子!”

    说着她又忍不住叹气道:“可惜了县令娘子,那也是位良善的好娘子啊,平日见到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唉……这样好的人,偏就老天不长眼,给收了去了……”

    风黎若有所思,看来,沈怀玉跟杨姝在凉水县的风评都很好啊。

    这边百姓们议论纷纷,那边对谭永文的审判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铁证如山之下,他根本没法狡辩,但很显然,他也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谁让那贱人将嫁妆看得那样紧?老子都说了,最近生意不好,让她拿点钱应应急,她却推三阻四,怎么都不肯给老子!他娘的!”

    “她都已经嫁给老子了,却死守着自己的钱不放,定是在外面养了汉子,想要拿去贴补旁人!”

    “她人都是老子的,嫁妆自然也是老子的!她不给,老子就自己想办法!只要她死了,钱不就随老子怎么花了?哈哈哈哈~”

    “要不是你们,现在那些钱早就到老子手里了!”

    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他不顾衙差阻拦,在公堂上大放厥词,“你们这些狗官挡老子财路,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围观百姓被他气得不轻,纷纷叫嚷着杀了他,堂上的沈怀玉脸色却很平静。

    等谭永文疯够了,他才淡淡道:“你说跟许氏拿钱是为了应急,可据本官所察,你半年前染上赌瘾,连月流连赌坊,将家产几乎输了个干净。”

    “许氏苦劝无用,这才会锁死自己的嫁妆,生怕你一起赔进去,你索取钱财无果,数次殴打许氏,这些都有邻里作证。”

    “你蓄意杀害许氏,铁证如山,按本朝律,以刃及故杀人者,斩,今本官判你斩首示众,勿有不服。”

    听完这番话,百姓大声叫好,谭永文却剧烈挣扎大喊道:“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沈怀玉静静俯视着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意,他用一种平静而冷漠的语气说道:“你怕是没听清吧?本官刚才说的是,勿有不服,而不是,可有不服?”

    谭永文愣住,一瞬间仿佛丧失了所有气力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