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珂现在还醉着,思绪压根不清晰。

    在她的认知中,她若是还清醒着,在现实中,压根不可能袒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她怔了怔,旋即醉醺醺一笑,大着舌头道:“是,是啊,我自然是女子,不若我为何这么些年从不碰女子?”

    谢尘睡觉有点一盏烛火照明的习惯。

    榻边木桌上置放了一盏夜灯,昏黄光线映照下,景珂那张美的雌雄难辨的面庞镀上一层柔和光边,常被人诟病的阴柔长相,此刻配着她没有可以压低的女子声音,有了解释。

    她说着,往谢尘怀中钻了钻,露出一个极傻的浅笑:“很快了谢二郎,待今年年底之前,我便能回来,让我养弟代替我,卸甲归家,做回女子,到那时.........”

    人在醉酒时思绪总会异常跳跃,景珂便是这般。

    她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又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十分落寞和小心翼翼。

    “谢二郎,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谢尘刚从她真是女子的巨大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会儿看着她那副女子才有的娇憨模样,一颗心都要化在她身上,她在这种时刻提出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变得幽深了些,回搂住她纤细娇软的腰身,哑声问她:“何事?”

    “你........你可有心悦的女子了?可有碰过其他女子的身子?”景珂醉酒后很上脸,不仅鼻翼两侧带有一层绯红,一张脸也烧红的像是快要熟透了般。

    她问这话时唇瓣靠他下巴很近,炙热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弄的他痒痒麻麻的。

    谢尘眼神落在她晶亮水润唇瓣上,起了欲意。

    既是女子的话,有些事情,自然便没必要再隐藏了。

    他哼笑问她,这与她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了!”景珂突然靠近了他一些,绵软小手捧起他玉面,水眸内的爱慕此刻借着醉酒尽数倾洒,眼神着迷,“我心悦你,如何能不在意这些?”

    少女的话音落下,屋内瞬间静到落针可闻。

    烛台上的蜡烛灯芯这时突然爆了一下,烛光自微弱缓慢又恢复先前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