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竹,我只要你,我承认以前是冷落过你,对不起你,但我以后会改的,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会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来弥补你的。”

    木清竹忽然笑了起来。

    “阮瀚宇,你太天真了,千疮百孔的爱凭什么还能继续经营得下去呢,一步错步步错,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就安心去娶你的乔安柔吧,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这对谁都好。”

    笑容冷然下去,只有她冷漠的话语。

    阮瀚宇的心都碎了,面色发白,不信地望着木清竹问道:“清竹,你真的这么绝情?”

    木清竹把脸冷漠地扭向了一边,默不作声,硬是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来。

    “不,清竹,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绝情的女人,我知道的,是不是?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恩爱了吗,我说过的,年后,我们就会复婚,我会给你这世上最豪华的婚礼,你也是答应了的,你有没有想过奶奶,她已经把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都给你了,还让你当我们阮家的家,这辈子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各走各的路呢,我们早已经合二为一,密不可分了啊。”阮瀚宇痛苦地说着,额角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你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吗?”

    木清竹背过身去,泪水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她死死咬着唇,不让它流出来。

    “瀚宇,奶奶对我好,我知道,我也感谢她老人家,我已经决定原谅阮家俊了,不会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这是对她老人家的回报,还有,关于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你与乔安柔结婚的那天我就会转赠给她,到时会有相关的律师来办理这个事,我们的缘份已经到此结束了,以后各自尊重吧。”很久后,她把眼泪逼回了眼眶里,扭过脸来,清晰果断地说道。

    “不,清竹,不可能的。”阮瀚宇锥心蚀骨地叫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告诉我,我会来解决这一切的。”

    他满脸乌黑,失去理智的喊叫着。

    “瀚宇。”身后有断喝声传来,季旋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一旁了,见阮瀚宇如此执着纠缠于木清竹,不由怒上心来,怒声喝道:“瀚宇,你一个男人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真是丢了阮家的脸,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这样的女人即使求回来了,以后就能幸福吗?真是太愚蠢了。”

    阮瀚宇本来就是一心想要劝木清竹回心转意的,可眼下的情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一时心中又痛又急,呆呆站着,脸如死灰。

    “瀚宇,你有娇妻在侧,她还有了我们阮家的骨肉,为什么就不知道要珍惜,偏偏要来找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难道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痴情,凭我们阮家的名望地位,这样的女人一扫都是一大把,你就不能有点品味吗?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对她彻底死心,安安心心地跟乔安柔结婚生子。“季旋满脸严肃,厉声喝斥道。

    景成瑞的眉头皱起了又松开,松开了再皱起来。

    “阿姨,什么叫做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这样说话我可真的不爱听。“景成瑞拉着木清竹的手上前一步,冷冷说道:“我景成瑞这辈子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木清竹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心性高洁,端庄美丽,是我这辈子求都求不来的,可被你们阮家的人却是这样来糟踏她,以前我还不明白,现在我亲眼见到了,才算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她要逃离你们阮家。我现在警告你们: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子污辱我的小竹子,否则我会不客气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们阮家有权有势的,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欺负我爱的人。”

    景成瑞面无表情地说到这儿,怜惜地搂着木清竹的腰,满脸柔情,爱怜地说道:“小竹子,能在这样自以为是的阮家里呆上那么久,真的难为你了,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能呆了,换了任何人都没可能的,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你,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一刻景成瑞的话语与表情完全是痛心的,他替木清竹不值,这么完美的女人在阮家的地位真的不怎么样,一个当婆婆的,对自己曾经的儿媳妇当着外人的面竟是如此随意的污骂与羞辱,这样的家,她木清竹还有什么理由要留在这里呢。

    而阮瀚宇也并没有尽到责任去庇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