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木清竹心神不宁,照例是上午呆在阮氏公馆里准备特别新年宴,下午就去医院里。

    阮瀚宇还是很忙碌,这二天都没有回到翠香园来,木清竹也没有打电话去问,有时她都觉得心里那道早已高筑的城墙真的很牢固了,牢固到可以把她对阮瀚宇的想念全部藏进去,而不会轻易去想他。

    这天下午,她照例来到了阮沐天的病房里。

    阮沐天的眼睛睁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手臂也能动了,只要看到木清竹,他就会看着她,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用尽了力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阮伯伯,不要着急,再过段时间就能说话了。”每当这时,木清竹就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她,帮他的手,腿做着康复运动。

    现在每天坚持这样做着康复运动,他的手和脚都能抬起来了,眼神也灵活了很多。

    只是当她按摩他的手臂时,木清竹的心开始跳了起来。

    明明还在输液的,可这针管去哪儿了?

    阮沐天的手上并没有针管。

    她弯腰仔细寻找了起来,很快就发现针管被拔掉了,正在吊杆下面垂着,朝着地面滴着水,而阮沐天的手背上还流出了一点鲜血,显然这针管拔下来的时间并不太长。

    慌忙用根棉签按住了他的手背,伸手就按了床头柜的铃声。

    很快护士就赶了过来。

    “少奶奶,请问什么事?”刘护士走进来急忙问道。

    “刘护士长,你看看阮董事长手上的针管怎么会被拔出来了呢?”木清竹指着垂落在吊杆上的针管对着刘护士长质问道。

    “这个啊。”刘护士长拿过针管细细看了下,又检查了下阮沐天手背上的伤口,面色变了,非常奇怪地说道:“真是呀,这针管怎么会掉呢,不可能啊,走时我还看到胶布贴在手背上面呢。”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

    “刚刚都有什么人来过?”她秀眉微皱,审问道。

    “少奶奶,您等下,我去把值班的护士叫来。”刘护士长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