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孑但笑不语,萧鹤川对时书锦的心思昭然若揭,也就只有当事人跟当事人这个哥哥看不出来罢了。

    他仔细看了看萧鹤川的面相,还是一无所获,当年他就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现在依旧无法探测他的命里,他总是不放自己的小徒弟跟这样一个未知之人交往。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时书锦一无所知,她一颗心都在师父的伤上,并没有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时柏森也是个心大的,就像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人对时书锦的心思一样。

    “齐叔,妹妹这两年一直跟川住在一起,他对妹妹的照顾比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要多,他完全就是把喃喃当做他自己的妹妹来疼的。”

    齐孑看时柏森的眼神颇有种恨铁不成钢:小伙子啊,他哪里是想当哥哥,他是想当丫头的老公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心啊!

    时书锦大概也察觉到了齐孑对萧鹤川的态度不是很好,想着这两年他对自己的照顾觉得自己应该在师父面前说点好话。

    “师父,四哥对我很好,他就像我亲哥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齐孑有些一言难尽,看看时书锦再看看时柏森,还真是亲兄妹,都这么不开窍!

    “师父知道他对你好了!”

    齐孑声音里满是不乐意,能不好吗?人家是想让你当媳妇儿,就你这个缺心眼儿的以为人家是把你当妹妹,确实是妹妹,情妹妹!

    时书锦见齐孑松了口,也就没再管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出去拿了银针进来,就打算给齐孑再扎几针。

    齐孑一见到那细细长长的银针就直打哆嗦,他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大打针,什么针都怕,尤其怕针灸用的银针。

    他刚醒的时候六师兄正在给他针灸,他当时恨不得眼睛一闭再昏过去。

    “锦丫头啊,咱们能不能……”

    齐孑话还没说完就被时书锦冷声打断了“不能,躺好,就三针!”

    时书锦脸上表情严肃,齐孑心知自己是逃不过了,只能认命的躺好,闭上眼不敢多看一眼。

    时柏森诧异,他以为像齐孑这样的高手都是无坚不摧的,没想到他竟然害怕打针,还惧怕到了这种程度!

    萧鹤川也有些诧异,主要是他之前救过的齐孑太过仙风道骨,完全跟眼前这个紧闭双眼害怕针的形象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