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躺着的是个病患,更是他唯一的师兄,其他同门早在那场哗变后死的死,残的残,他和师兄这一支是师父拼着最后一口气,力保下来的火种,是振兴药王谷唯一的希望,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师兄折在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方。
也不知道是药不对还是咋地,越急越出事,李大夫竟把灌下去的药全都给吐了出来。
这下子可把乔大夫和哑巴药僮急得毛都要炸了,两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仿佛都要被他俩的焦虑烤得滚烫。
林小月不懂医,但他见识过乔大夫的医术,绝对是不差的,想来就算换个大夫来,开出的药方怕是都和乔大夫差不离。
排除药方没问题,会吐药应该是李大夫自身因素所致。
她不懂其中的门道,但这会儿必须把人先支开去。
“乔大夫,你别转了,都快转成陀螺了,赶紧再抓一剂药让药僮再去煎上,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药灌下去才行啊。”
“快快快,你俩还呆啥呆呀,这是发呆的时候吗?赶紧的呀。”
“喂,说你呢哑巴,赶紧先端一盆水过来给李大夫擦擦,这么臭的药全吐在身上,人能好受吗?快点的去啊。”
把两人驱散开后,林小月忙从空间里翻出布洛芬(成人用,非小四小五喝的那种)和盐酸左氧氟沙星,趁人没回来,掰开李大夫的嘴,将药片捏成粉沫,再捏着他的鼻子,用矿泉水给他灌了下去。
麻蛋,她认识的药不多,流感期间这两种她吃过,想着差不离,先把烧和炎症给退下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希望对症希望对症,阿弥豆腐。
等哑巴药僮打水回来后,林小月又假装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瓶红星二锅头,让他拿帕纸浸湿给李大夫擦身体、腋下、手心脚心,进行物理退烧。
之后,乔大夫抓好药,过来看哑巴药僮正在给李大夫擦身子,便自己折身去煎药。
忙忙碌碌了一天,直到天色暗下来,李大夫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看到围在他身边的一堆人,当机的大脑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张口就是,“老夫这是下来陪你们了??”
一句话齐齐让所有人变了脸,春杏口快,当即就给他撅了回去,“李爷爷,你不是烧傻了吧,你下去,我们都没下去咧。”
“臭丫头,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么和你李爷爷说话的吗?没大没小。”乔大夫立马上来,就是一暴栗敲自家孙女头上,疼得春杏一下下用眼刀子刮他,又跺了跺脚跑林小月边上诉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