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道:“确实,谋一地,不如谋全局,那么张叔,您跳往何处?”

    张虬髯坦然夹起一子落下:“如何?”

    江凡不由一怔:“龙江?张叔这是不肯放弃水路啊。”

    张虬髯淡淡道:“水道通联四方,何其重要,哪能随意弃之。而这万里龙江,更胜沧澜。”

    江凡不由笑笑:“各有长处,不过……张叔好像忘了……晚辈有个称号……”

    他说着把棋子放在了太白居上。

    张虬髯并不意外:“小郎君一舟西来,鼎定天下第一楼南北全席,一诗将进酒传唱大江南北,不意外。只是让人很感叹,这天下第一楼到底是小郎囊中物。”

    江凡道:“龙江,我也没少钓鱼哦。”

    张虬髯拿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十六年天下无其人,小郎确实更擅隐。”

    江凡摇摇头:“此隐非彼隐。”

    张虬髯道:“小郎是在说,张叔乃是刻意为之,而你乃是本意如此?”

    江凡笑笑:“可以这么理解。”

    “然则,小郎终于出世,又是为何?”

    江凡还是摇头:“此事不在棋盘中。”

    张虬髯呆了呆,旋即笑笑:“确实如此,不如下棋。”

    说罢思忖片刻,应下一手。

    江凡只是看了看,便在龙江源头按下一子。

    张虬髯悚然一惊:“太白居在东末,此地于西起。首尾皆控?小郎好大手笔。”

    江凡把玩着手中一颗棋子,眼睛却注视龙江中游:“不止如此,拦江截斗,为我主宰。”